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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汤执和徐可渝不体面的姿态照得无所遁形。

  不过下一秒钟,压在汤执身上的力气便消失了。

  汤执还是没有转头,他慢慢睁开眼,避免去注意余光里匆忙拉起上衣的徐可渝,定定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徐升穿着黑色的睡袍,站在第二阶楼梯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注视着汤执,像庭上高傲的法官,或者俯瞰伊甸园的上帝。

  汤执剧烈跳动着的心脏忽而一颤,好像被从胸腔摘走了,没有砰砰作响的跃动,只留一片虚空。

  “徐可渝,把衣服穿好,”徐升缓缓走下楼,他对徐可渝说话,却看着汤执,“上楼睡觉。”

  徐可渝很听徐升的话。

  她把衣服穿好了,快步走向楼梯,像一个只是因为调皮而被家长责骂了的小女孩。

  缎面拖鞋的皮底拍打着大理石的楼梯台阶,发出令人浮躁的清脆的啪啪声响,又渐渐听不见了。

  四周安静了。

  汤执浑身发凉,四肢无力,寒意从后颈爬上头顶,又扩散到全身,他仰躺在沙发上,手脚麻木地摊开,张嘴呼吸着,瞪着白色天花板吊顶上亮得让他眼睛痛得想流泪的灯。

  徐升走过来一些,沉默地俯视他,许久才开口:“你还好吗?”

  汤执很想说不太好,但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闭了闭眼睛,闭上眼时,眼前是白色的,因为灯实在是太亮了,还不如睁开好,至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汤执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很轻地问徐升说:“什么时候带徐可渝去看病啊。”

  “我要受不了了。”

  与汤执预料的一样,徐升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他靠近了汤执少许,不过也没有离得很近,像看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一般,俯视汤执:“如果你真的不舒服,我让江言接医生来。”

  汤执安静地继续仰靠着,躺了许久,说“不用”,告诉徐升:“我再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徐升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问汤执:“你真的这么排斥异性?”

  汤执又虚弱地呼吸片刻,重新闭上眼,简短地回答:“嗯。”

  他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没过多久又被管家叫醒了。

  睁眼时,徐升不在起居室里,管家穿着睡衣,对他说:“汤先生,请上楼睡吧。”

  而上楼睡了四小时后,他和徐可渝的婚礼日,便正式地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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