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6(1 / 2)
王家的女儿出嫁总是风光无限,莫说是红妆十里,便是百里也不为过。
奶娘最后问了安康一次,“公主,可曾后悔吗?此去一别,便再是不可归了。”
安康顶着九凤冠冕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声音不带一丝起伏的说道,“奶娘,我还有可以选择的路吗?事已至此,还能有退路吗?若是我退缩了,那么这千万城中的百姓该如何,数十万的边关将士又该如何,你们,又该如何呢?”
安康从妆台前离开,向着门前走去,“反正我心已死,嫁与谁人又有何干。奶娘,替我盖上盖头吧。”
声乐阵阵,花轿所到之处尽是民众的祝贺之声。安康听着这些贺声不禁悲从中来。有多少人会为她的安危担忧,他们只是知道公主要为边关的和平远嫁了。
一个女子一生的命运就这么在酒桌之间被决定了。
出城门的那一刻,坐在轿子里的安康还是出现了一丝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是自己!
她一把揭下盖头,狠狠地摔在轿子的四壁,正打算冲出花轿的时候理智把她拉回了座位上。
她不能这么做。
她凭什么这么做,她没有理由。
若是明镜愿与她厮守一生,纵是要她与整个天下为敌她也敢去拼上一拼,可是到头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安康捡起落在轿子里的红盖头,拿在手上抖了抖,最后看了一眼城外苦竹林的方向。
想必此时明镜定是如往常一般的在林间诵经吧。
她把盖头重新盖在了自己头上,端坐在轿子里。这一刻,她记得自己是王朝的公主了。公主,便该有她公主的气魄与尊贵。
而苦竹林内,明镜确实是如往常一样在林中诵经,可是这一次,诵经的方向,是西出大漠的方向。
他睁开眼睛,看着那个远方,愿公主一世安好。
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该有交集的。
明镜站了起来,取过筝来,再次演奏了当初初见公主是的那一段曲子,曲调依旧美妙,只是筝声本就带着悲凉,混着艺者的心伤更是令人难过。
自公主出嫁,苦竹林便被封锁了起来。明镜不愿再见任何人了。他只愿一人清修。
林中生活清苦,最最难熬的便是孤独。可是并不影响明镜。他是天生的佛子,最最习惯的,便是孤独。
三个月后,安康公主死讯传来。
公主嫁过去之后大汗就死于王位之争,她不愿改嫁与新大汗,老大汗的儿子。如此折辱怎能忍受!于是公主悬梁自尽了。
这成了两国之战的借=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