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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都似懂非懂。
但总是大抵能猜到。
“老师……嬷嬷只是过于关心悠宁。”
裴子玄听了这话,伸手把她手里握着的袖子角拉了出来。
身子转向了别处。
然后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跟本宫什么关系?”
悠宁有些急了,她知道裴子玄的手段,也知道可能这么多年,敢那样看他的人,或许早就没有命了。
“老师怎样才能不生气?”
悠宁又向裴子玄那边挪动了一步,一双闪着琉璃微光的眸子,带着软哒哒的恳求。
“那,就看爱徒表现了?”
他把尾音拖得很长 ,让人拿捏不准心思。
裴子玄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宽大的袖袍下是一双白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
悠宁盯着看了几眼,觉得好像过于素净了些,该多点什么。
或许是裴子玄给人的气场太过于压抑,所以本来想上前找悠宁说话的人,都没敢动脚。
终于见着裴子玄离开了,真心的,不真心的,都涌了上来。
悠宁的父亲,叫金易考,当年是一介穷书生,原名金考,励志参加科举考试,也不知道是知识水平不行,还是运气不好,次次落举,最后一次考试的时候,他为自己改名为金易考,以求一个好彩头,可还是落了榜。
心灰意冷,穷途末路,他只能回乡里给人做做代笔的工作,挣一点穷酸的墨水钱,时常靠爹娘的接济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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