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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娇心情十分复杂。立场对立,她不可能和眉俏成为朋友,尤其在对方故意送布炫耀示威之后,可人家只是送了匹布,没把她怎么着,人都还没见过面,不知是个什么脾性,恶有几分,是否有善,只凭外界只言片语就想对方去死,她做不到。
一条人命,因她而死,纵使不难过伤心,也很难做到放烟花庆祝。
焦娇演不出无限惊喜万分荣幸的情绪,只重重叩了个头。
头顶口哨声收起,景元帝声音慢条斯理,更加低沉暗哑:“枉朕为准备这礼物还花了不少时间——皇后不喜欢?”
焦娇额头贴着地板:“臣女不敢。”
“知不知道眉俏是什么人?”
头顶声音饱含压力,焦娇感受到了异乎寻常的气氛,心跳更快,一缕头发从肩头滑下也不敢理,感觉自己一开口声音就会颤抖,她甚至没第一时间回话。
“说。”
对方指尖有节奏的叩响椅子扶手,就像叩在自己心上,焦娇不敢不答,轻轻咬着唇:“是您的宫女,受您……些许青眼。”
“不只青眼那么简单吧?”
男人嗤笑一声,声音略近了些,脚踏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外头不是说眉俏很得宠?说她是皇后未来的敌人,绊脚石,皇后很不喜欢她,她送的东西,皇后看都没看一眼就扔了……皇后不喜欢,朕也就不喜欢了,无用之人,杀了便是。你看,朕对皇后是不是很好?”
焦娇瞬间出了冷汗。
这话听起来像是霸道宠爱,甜言蜜语,但这不是,这是提醒,是警告:朕对你这么好,你配不配得上?
她配不配做皇后,配不配被这样对待,就算自身无比完美,完全配的上,这个‘好’就是真的‘好’吗?青睐有加,喜爱宠幸之人也能转眼说杀就杀,她又凭什么被区别对待?是长的比别人好看,还是伴君时间比别人长?
“不是胆子很大?”
没等到她的回复,男人声音慵懒放肆,满满都是凉薄与嘲讽:“原来不过也是欺软怕硬。”
焦娇跪在地上,手指发抖,可她不敢动。
她前面是皇上,一国君主,高高在上,握有生杀大权,每一种情绪转变带来的可能都是她承担不起也控制不住的结果,她不能委屈,不能生气,甚至不能害怕,因为……她将来是要站在他身边,与他比肩的人。
这点场面都受不了,还谈何其它?
视野里玄色衣角随风轻动,金色云纹灿灿生辉,哪怕在光线暗沉的大殿,仍然耀眼无比,再垂头看自己的裙子,再漂亮再鲜活的橙粉,在这暗室都失去了光彩与格调,变得泯然众人,变的卑微又委屈。
男人又问:“知道这个时间,在朕这里待久了,意味着什么?”
焦娇紧紧抿着唇,控制着自己不要乱说话。
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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