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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学学怎么做一个父亲了。”
这等话,如果不是他一再强调师兄师弟的情面,不谈君臣,林如海是怎么都不会说的。可也正是这些话说明,便连林如海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可他是吗?对比林如海与林砚,司徒坤恍然发现,他似乎确实不是。
司徒坤伸手揉了揉司徒岳的头,笑道:“自家父子,何来逾矩一说?不过,朕看着你确实是同衍之处的久了,不但学了他的胡闹,连他的娇气都学了!朕以往可没见过你哭。”
司徒岳心头大喜,嘴上反驳道:“衍之说了,这才不是娇气。父皇可别乱给我们扣帽子。若换做其他人,其他事,只管叫他来,便是十八般酷刑加身,若是我们吭上一句,算我们输!”
“说什么呢!还十八般酷刑加身!谁敢对你用刑!”
司徒岳撇撇嘴,“不是儿臣说的,衍之说的。”
司徒坤一瞪眼,心底又愧疚了两分。是没人敢对他用刑,只是自己那日的言语和举措,对他来说,只怕比用刑还难受吧。否则,他也不会说其他人,其他事。
别人能伤他的只有身,可自己伤的,却是心。
司徒坤一叹,“都是朕的错,是朕对不住你。”
司徒岳睁大了眼睛,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怀疑眼前的司徒坤是和林如海掉包了的。
好半晌,他才找回神智,摇头起来,“这如何是父皇的错。人证物证俱在,若是换了儿臣,也是会生气的。要怪也只能怪儿臣没用。身边的人都管不住,出了事都不知道。
若是儿臣早晓得元达失踪,敏锐些早发现疑窦,许就能顺藤摸瓜,在事情没发生之前把一切都扼杀了。父皇也便不会因此遭遇行刺受惊。”
看!老五想得永远是撇清自身,便是东窗事发,还想着弃车保帅。从来没问过一句他的安危。可老九呢?便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想得却是自己没用,没能及时发现问题,尽早阻止,让自己受惊。
这就是一个人是不是在意你的区别吧。
司徒坤眼底笑意渐渐蔓延,不想再纠缠在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上,开口转移了话题,“听说,你今日一早去见衍之了?”
“儿臣听说衍之睡了许久一直没醒,便想去瞧瞧他。其实儿臣早能下床走动了,偏父皇您不许。儿臣不能抗旨,便只能让人抬着去。父皇,您可没说不许让人抬着出门!”
司徒坤呆了呆,不能抗旨……不能抗旨……
所以,其实那天,自己并没有让他一直跪着,只说让他反省,可也没说让他起,他便也不敢起。
如今想来,反省?错的又不是司徒岳,他反什么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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