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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就算本性再好，在别人长时间无保留的付出不求回报下，这个人很有可能会被惯坏。

　　 毕竟，每个人刚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

　　 恶人，不是只有在孩童时期被染黑而变坏。

　　 有的人，可能做了一辈子老好人，在生命即将终结之时，因为某种变动或意外，而突然作恶，犯下滔天大罪。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然而，如果最坏的结果出现，那么作为惯坏别人的夏初，是否会得到相对等的作恶值？

　　 有些底限，从一开始，就要划定。

　　 “你已经给予了两次钱，加起来足够让关爷爷把病治完，这就够了。”顾一白只说‘治完’，却不说‘治好’，因为食道癌，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原世界，目前都是一项无法彻底攻克的难题。

　　 或许有些人治好了，后面又病发。

　　 或许有些人治了很久，最后却宣告失败。

　　 夏初趴在床上，有些苦恼：“可是……”

　　 “我明白。”顾一白点头，“我的意思是，在金钱上，这就够了。你可以给予关爷爷别的帮助。”

　　 如果说，想要帮助关爷爷将几个儿子教导好，看看那一个个连老爷子的救命钱都要拿走的白眼狼，估计得天下红雨，或者他们自己良心发现，才能做到。

　　 人年纪大了，最怕自己没有用。

　　 老人的儿女已经指望不上，那就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

　　 顾一白调查过老人，老人年轻时候是个调香师，只不过后来国外香水进入国内市场后，这个世界的国内调香师渐渐就没落了。

　　 老人后来转行，用那双调香的手，去搬砖养活孩子们。

　　 只是偶尔技痒，嗅到那些所谓的国外名贵香水，也忍不住私下调制一些香水。

　　 等孩子们长大后，觉得老头儿正经活不干，天天弄这些东西，也赚不来钱，老人就很少再碰了。

　　 顾一白不知道老人调香的水平怎么样，但基础还在，可以教导一些喜欢此道的孩子，等学习好基础后，再送他们去学习专业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