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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讫,转过头问:“七爷,阿箩好看吗?”
谢必安站在阿箩身后看她不停捣腾,她回过头,只见嘴上抹的口脂,如市街高挂的灯笼,通红热烈,脂粉没抹均匀,脸颊红红白白如挨了漏风掌,她错将黛粉当作画眼皮的丹粉,那不紧不窄的眼皮黑糊糊的一片,有碍观瞻,他不知怎么开口说才好。
阿箩不在意谢必安的反应,胭脂水粉看完,她看起布匹,布匹有桃红色、松绿色和月白色,不是成衣,盈腮的喜悦渐就消失,她抱着一匹白色布匹问:“七爷,不是说好买衣裳吗?怎么是布匹呢。”
她想赶紧穿上漂亮时款的衣裳,和人间的姑娘一样行步能生香,举手便成舞,颇得意。
可来的是布匹,要执针裁剪才能成一件衣服。而且她已经有许多白色衣服了,七爷怎么还买一匹白色的布,难不成是给她做月//经衣用的吗?
想到这儿,阿箩耳廓红了一圈,还隐隐发烫。
虽说是鬼魂,但每过一段时日两股之间会流些红,是女鬼才会遇到的事情,七爷是知道的,让她用白布垫着,一日要勤换,换下来的白布或是洗干净或是焚烧灭迹,随她喜欢。
二人讨论的是自己,阿箩听的稀里糊涂,什么国破,什么公主,她都听不太懂。
鬼差走远了好几步,谢必安才从府里出来,手上提着一大包一小包,等范府门合上,阿箩才现身,接过谢必安提着的包裹,说:“七爷真好。”
“你既然知道,就少在心里骂七爷。”谢必安没搭把手帮阿箩提东西,她的力气不小,精力无限,除了鬼魂提不动,其它东西都能提得动。
阿箩在想鬼差说的话,她想问七爷,又怕嘴笨问错话,就拐弯抹角,问:“七爷,您说阿箩投胎佳期将到,那阿箩还要去阎王哪儿诉冤诉苦吗?阿箩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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