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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焱说的没错,偷银子确实不是给自己用。

这令人讨厌的三月春又来了,胡绥绥耳满鼻满都是狐狸的惨叫声,她们这些个狐狸精一年到尾都不敢害人积作,时不时还去助人,不过是行下春风望夏雨罢了。

“你不想说就不说罢。”感受到胡绥绥兴致大败,再问下去她也是朦胧打朦胧不肯说实话。

现在的胡绥绥不过是一个彻梢虚雾的胡绥绥,裴焱主动收起话题,拍拍她的腰侧:“绥绥睡吧,明日我还得上番。”

绥与睡念起来相似,裴焱舌头没捋直,一下子就成了“绥绥碎吧”。胡绥绥忍着笑,偷腔念了几遍:“绥绥碎吧,碎吧。”

裴焱听见了,气得捻她腰侧的柔,一字一字,咬着牙齿重复一遍:“绥——绥——睡——吧——”

“绥绥睡觉是也。”裴焱有些许恼怒,胡绥绥谩应下来,计划着得把这几日偷来的银子运出去。

等到月儿转西,身后的人在酣眠打呼,她蹑手蹑脚跳下床,腿间酸,她脚沾地就摔了个膝盖肘子齐齐着地,黑暗里做了个拜师大礼。

不知拜谁为师,大概是喜欢夜行的鬼怪。

胡绥绥到底是少不更大事儿,膝盖肘子着地实在是疼,不同于皮肉的疼,她跪在地上掉了一滴眼泪和一滴汗,掉泪掉汗是为了壮志。

泪汗堕地,胡绥绥胸中的志大起,之后便抄起床底的一把斧头走到院子去了。

裴焱用泥封起来的洞在月光下颜色有些偏青,别的缝隙里都冒出了新草头儿,唯独这里干净无草。

胡绥绥对着掌心哈气,而后又把被自己的气哈热哈濡的掌心紧紧贴在墙,抱歉道:“呜呜……墙翁翁砸的时候会有点疼,您忍忍,绥绥速战速决,定然一砸一个准,只让墙翁翁疼一回。”

接着又说了许多美话给墙听,磨了半截舌头,胡绥绥偷腔说着,和着半夜里如泣的风,听着瘆人的四两红肉。

说罢,胡绥绥手里来得,斧头高举头顶要往墙里砸,只是举起之后就再也砸不下来。

身后有人,也或许是百尺其高的鬼,扼住了她的手腕还夺走了她的斧头。

“胡绥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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