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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的重量。

  路总酒量……还真是不咋地。

  喝成这样了,自己开车过来的,就没被交警抓?

  不过毕竟喝成这样了,阮轻轻总不能再给他赶回去。

  阮轻轻用尽全身的力气,给路霖修拖到次卧的床上。

  路霖修酒品倒是不错,也不闹,只是躺在那里,拧着眉头,看样子像是不舒服。

  阮轻轻坐在床边喘着粗气,甚至有点想笑,把路霖修这个样子拍下来,酒醒时叫他看,指不定能敲诈一笔。

  路霖修睡得并不安稳,长臂在枕边一捞,没有碰到人。

  那根胳膊动了动,然后人猛然坐了起来,本能反应似的,见到阮轻轻在旁边,哑声嘱咐了句:“阮阮,别玩了,早点睡。”

  动作很娴熟,流畅。

  就像是阮轻轻不在的两三个月,常常会做。

  月光洒了进来,阮轻轻的心脏在月光里渐渐柔软了下来。

  她接受不了,她是孟千鹤,她只想做阮轻轻。

  甚至,她认为路霖修爱的只是孟千鹤。

  可生活和习惯是霸道的,有些习惯深入骨髓后就改不掉了。 

  比如,脱口而出的,阮阮。  

  在发现床边没有人时,在睡梦里的猛然惊醒。

  阮轻轻释然了,两个多月的心结,就突然被解开。

  她爱路霖修,二十岁时的匆匆一瞥,惊为天人。

  也许,是就算是身体死了,记忆丢了,但灵魂还在。

  他们之间,从来不单纯是肉/体和肉/体的生理反应,皮囊对皮囊的一见钟情。还是,就算是隔着时间的荒芜,隔着身份年龄地位的沟壑,一个灵魂还会为另一个灵魂摇旗呐喊。

  夜很深了,阮轻轻倾身下去,逼迫着路霖修的脸看着自己。

  路霖修大概已经睡着了,却本能地屈起手臂,将阮轻轻揽在怀里。

  阮轻轻看着腰间突然多出来的大掌,低声骂了句:“流氓。”

  流氓像是听到了,环得更紧。

  趁着月色刚好,阮轻轻跟路霖修讲道理:“喂,你说几乎漂亮话,哄哄我们,我们就和好吧。”

  她知道这两个月,都是路霖修在给她时间思考,思考要不要继续在一起,思考要不要做回孟千鹤。

  她不想做孟千鹤,也怕路霖修只爱孟千鹤。  

  她也纠结了两个月,终于,爱情至上。

  阮轻轻笑了一声,无边的笑意在深夜里晕开,她附身,亲了亲路霖修,道:“晚安,明天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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