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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等她回答,翻身在床头柜里翻找,一片都没有。
路霖修额头上浮着一层薄汗,他失笑地看着阮轻轻,在她脖子上狠咬一口。
拍了拍她的脸,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控诉,无奈又怜惜,“阮轻轻,你故意整我吧?”
温热的呼吸顺着耳朵钻进去,身体里沉睡的虫子又被唤醒。阮轻轻懵懵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瞳孔,濛濛的水气,真实的欲/望。
路霖修捏了捏眉骨,扯着阮轻轻的长腿,俯下身去。
邮轮触礁,惊起千层浪。
又是坐过山车,穿越云霄,坠入棉花糖。
阮轻轻的手指紧紧捏着被子,粉色的被单衬得她手上的血管青筋愈发明显。她大口大口的吞咽空气,间或呢喃路霖修的名字。
路霖修。
路霖修。
路霖修。
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车,你的名字是俄罗斯漫长的国境线。[1]
夜深露重,吸附水气和灰尘凝结成的露珠从树叶滑过,徒留树尖轻轻地颤抖。
……
阮轻轻已经昏昏睡去,路霖修站在卫生间刷牙。
值得庆幸的是,阮轻轻习惯把所有洗漱用品准备两套。
里面又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这声音相对男人洗澡来说,过于绵长。
很久很久,路霖修再次走进卧室,躺在阮轻轻身边。
长臂一伸,将阮轻轻拥入怀中。
他的目光在阮轻轻的脸上一寸一寸游弋,像是看她,又像是借着皮囊追溯远久的时光。
“叫声哥哥听听。”路霖修手指拨开阮轻轻的刘海,声音轻到还没等抵达目的地就散了。
像是知道结果,路霖修把头贴在阮轻轻的颈窝。
“晚安。”
☆、第 45 章
白城雨季的清晨, 时常是河濑直美电影的开头和色调。
窗外雨声绵绵, 颇有节奏的轻拍窗沿,树影层层叠叠的在光可鉴人的阳台上重合泛滥, 绿意更浓重, 天色是低沉的灰,像给人盖上赖床的被子。
干净清凉的夏风吹进窗子, 徐徐卷起窗帘。在酒精和天气的双重催促下,阮轻轻醒得极晚, 眼神毫无焦距地放在窗帘上, 心绪却不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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