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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羞耻心地露出肚皮,但他不管被沉驰挠得多舒服,也绝对不会四肢朝天。
他是个有原则的寄生人。
最初那一阵汹涌的舒服劲儿过去后,霓雨发现沉驰今天有些心不在焉。
他撩着眼皮,观察了沉驰一会儿,“先生,您怎么了?”
沉驰似乎走了神,“嗯?”
“您好像有心事。”
“你在观察我?”
霓雨不自觉地晃了晃尾巴,忽然想起今天听见队友们说,东桓军事集团有强制婚配的规矩,少将到了结婚的年龄,一直单身大概是因为军务缠身。
“您……”霓雨斟酌了一下,“您难道是在考虑结婚的事?”
后颈上的手顿住,霓雨条件反射地拱起背蹭了蹭。
“你从哪里听来的?”沉驰问。
霓雨觉得,自己似乎是惹少将不高兴了,因为他听得出,对方的声调低沉了几分。
“我猜的。”霓雨不想把队友供出来,只得硬着头皮编,“您也老大不小了。”
“嗤——”沉驰被霓雨的用词给逗笑了,“你今年23岁,我不过年长你4岁,在你眼里就‘老大不小’了?”
霓雨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我是从地下避难所出来的,没有受过太多教育。”
沉驰看了霓雨一会儿——那目光有些神秘,霓雨看不懂。
“你觉得呢?”沉驰忽然说:“我该不该结婚?”
霓雨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懵然地望着沉驰。
半分钟后,他心直口快道:“您结婚后会邀请您的伴侣来揉我的耳朵吗?”
沉驰失笑,“这是什么问题?”
霓雨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话说明白,“坦白说,您如果会邀请您的伴侣来揉我,我会拒绝。”
沉驰的手掌遮住他的眼睛,“思考是件好事,但过度思考会伤害寄生人的大脑。”
霓雨消化了一下,伸出爪子压在沉驰腹部,“您说我想多了?”
“你不仅幻想我即将结婚,还幻想我的伴侣会揉你的耳朵。”沉驰的声音很有质感,即便是嘲讽,听起来也十分悦耳。
霓雨尴尬地“咕”了一声,“您暂时不会结婚?”
沉驰说:“你对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
霓雨耳朵又动了动,“也不至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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