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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霁挨着她坐下,时柿另一边是坐的时奉莉。

  时奉莉望了一眼墙上的钟,“进去了半个小时了,开始手术了吧。”

  时柿的坐姿微微端正,听医生说这个手术得三四个小时,越想心里越空。

  “我出去一下。”时柿选择出去透口气。

  她去了手术室旁的楼梯间,内有人抽烟,吞云吐雾,时柿一进去就被熏到了,看来不管是在哪个地方,都有人忽略掉“禁止吸烟”的标志,。她转身退出来,却迎面碰上了程霁。

  程霁是尾随时柿出来的,时柿那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都落入眼底了。

  两人沿着楼梯慢慢走下去,手术室在五层,他们连下了两层楼梯后,程霁牵住了时柿的手。他微用力握紧,时柿竟也用力回握了他。

  这栋楼的二楼是ICU,一片寂静,两人在这处停下了。

  时柿的另一只手在楼梯间的窗户沿上划来划去,过了一会,再抬头,眼底有浅浅的湿润,她想揉一下眼睛,便放开了与程霁牵着的手。

  程霁那只手空闲后,又揽住了她的肩膀,“骨折手术就是后来恢复期长,手术都会很顺利。”

  “程霁——”这是时柿第一次直接叫程霁的名字,没有叫程霁哥。

  程霁微怔,而后嗯了一声。

  “如果爸妈没离婚,我现在就不用一个人面对这些都了吧。我一个人好害怕,我怕我做错了什么决定。”时柿说着渐带哭腔。她是真的很害怕,所有的情绪里害怕最明显。她怕时奉军出事,她怕自己照顾不好时奉军。

  程霁看过很多次时柿哭,这一次他最心疼。时柿现在的这种害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单亲家庭,相依为命的父亲出事,她一下子成了主事的人,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程霁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感同身受。老程去世后,杨枝不强势,他不得不顶上去,那时他也感觉害怕。他怕他不撑住,家就要散掉了。幼弟、弱母,让他在无数个深夜里失眠。他看此刻的时柿,就像看曾经的自己。时柿曾说对他的感情是依赖,这样的依赖与被依赖于他们两人来说都是艰难人生里的慰藉。

  时柿在程霁怀里小声抽泣,一阵情绪得到发泄后,她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头在程霁怀里蹭了蹭。

  程霁用下巴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以后都不是一个人,我在这里等你随时的召唤。”

  时奉军手术全程,手术室里都没有传来消息。四个小时后,广播喊道时奉军家属时,他也一起被推出来了。时柿先冲过去,在平板床前俯下身,哑着声音叫了一声爸。时奉军没说话,伸出左手,向下招了两下。时柿懂他的意思,这是代表一切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时奉军手术做完,还需在医院住十来天。<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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