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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得意的同时却又有着说不出的孤寂涌起,身后的房中正上演着自己一手策划的阴谋——让一个聪慧无双的少年成为白痴比杀了他都残忍,可为了战家,为了天意自己必须如此做,而且还有更残忍的事在等着他,或许成了白痴反而比他清醒着要好很多,罢了,就算欠了他们燕家永也还不了的债好了,所有的罪孽都由自己一人来扛……
“砰”一巨响,燕三方才所坐位置的窗突然间炸的粉碎,漫天飞舞着的木与纸的碎屑中,一道雪白的身影疾射而出,象一道黑暗中乍现的闪电,迅疾又优雅的在空中画了个圆弧,白的云般轻轻落在战如海身后不远的地方。
突生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一惊,定睛看去,然由的都倒抽一口气——竟是燕三,那个本应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宠,此刻却似钢枪一样笔直地钉在地上,秋风轻卷着白的衣衫若飞雪轻扬,让那本就瘦削的身子更显单薄,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身子两侧,一缕细细的血渍正顺着左手手背蜿蜒而下,汇聚在修长的指尖上,凝成一个个小小的血滴溅落在青石上,然后悄悄溶于雨水中,清秀白皙的面庞虽然平漠淡然,目光却是阴沉而凌利,紧紧盯着战如海的背影一字一字干涩地道:“为什么一定要逼我至绝境?”
此时,青衣和那端药的人才从房志出,两人脸上一片苍白,目光里全是骇然,竟如同见了鬼一般,那端药的人更是一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似乎同燕三交了手,并且吃了个不小的亏。而战如海身边的人也都回过神来,迅速上前挡在燕三面前将他和战如海分隔开来,小心谨慎地戒备着,每个人都掩不去眼中的惊诧,就这片刻时间里冷汗已经湿透衣衫——就以他破窗而出的速度与姿势看来,如果他方才冲出时突然对家主发难只怕无人会赶得及阻止,光想着那后果都觉得背后发寒,止戈楼如此多高手的包围之下,家主要是出了意外,就不用再混江湖了,集体自杀谢罪还差不多。只是,什么时候江湖上出了这么一位无名的高手?为什么根本无他的记录?
战如海慢慢转过身面对燕三,眼中猛然闪过一道精芒,用十分肯定地口气道:“两架山上那个不知名的高手果然是你。”
两架山,两山若支架,一崖相隔两山相望,虽近在咫尺鸡犬可相闻,却是要走几十里路才能到对面的山上去。战天意受袭时,燕三就曾在两架山上往返,一方面引开敌人,一方面保护战天意,因难分敌我,所以被燕三所袭的不仅仅有赫连风的人,也有被战如海派去寻找战天意的人。尽管当时碍于不明白战天意是否真的在两架山,去的人并不是很多,却个个都是止戈楼里的好手,居然也有几个被燕三一并放在两架山里了,再加上跟着鸟儿寻到战天意时沿途所见那些足以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陷阱,如果说没有怀疑燕三,那是假的,可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燕三会武功的证据,就连手下送上来的册子里也没提及一丝半毫,而且因为当时两架山里的人多而杂,也不能十分肯定就是燕三出手的,所以就算怀疑也就只能放在心里,不过此时燕三破窗而出,却正是证实了当时的猜测无误。
听到战如海提起两架山,其中有几个人忍不住深深望了燕三几眼,握兵器的手又紧了紧,只觉得手心里湿漉漉的,嘴里也有些发干,有想咽口水的感觉,他们都是去过两架山的人,有的见识过那堪称一绝的精致机关陷阱,有的见识过神出鬼没的杀人技巧,同样都是杀人,两架山上的那个无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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