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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却如怒雷一般击在战如海耳朵里,将他震的猛然一惊,抬头望去却发现燕三眼里闪着一抹哀伤之,淡淡的、飘忽的,却是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伤痛。
战如海随着他的目光望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又习惯的屈起手指在桌上轻叩着,而燕三就粹敲击的声音里听出了自己的此时的心情。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心中不由暗暗叹息——这少处年终还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他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聪明,越是了解人的心思,就越留他不得吗?不,他早知道了,甚至自己此来的意图他也猜出一二了,就在方才的谈话中……
忍不住的心里一阵黯然,放眼战家上下三百多口,论心智,论气质,竟无一人能同此少年相较,若这少年是战家人,又何必轮到自己今日这般无耻……一时间战如海觉得胸中象是压了块大石头,沉闷的喘不过气来,转开脸向一旁避开燕三的目光,顿了顿才低声道:“燕三公子,如能早生三十年,你将是我最好的朋友,最佳的对手。”纯是赞许,没有一丝一毫的讽剌之意,人生难得一知己,战如海纵横商海几十年,放眼茫茫人海几乎无一合之敌,独在高处不胜寒之纲所难免,此时燕三虽年少却是时时都能猜透他的心思,且事事都能鹅先机,想来若能早生三十年将会是最了解他的人,只可惜……
燕三没回应战如海的话,面上却浮上一抹略带无奈与涩然的笑意,如果上次见面时战如海这么说,燕三会认为他是看得起自己,至少是有资格和战天意在一起,但是现在……半转身默默推开窗——不知何时,冷冷的秋雨中静静站了一圈人将这房子团团围住,个个肃冷萧杀,面目无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残忍冷酷气息,即便是在雨水的冲刷下,那掩不去的血腥味仍是直冲过来——止戈楼的高手吧?想想方才的话,再看看眼前的人,该怎么说?应该是虚伪至极吧。扭过脸平静地看向战如海,声音却是异样寂寞与疲惫,燕三缓缓地道:“我虽是宁城燕家的人,却只是想守着属于自己的情感,守着战天意而已,从没想过争名,没想过夺利,更没想过伤害谁,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没看燕三,也没看窗外,仿佛外面的安排都与己无关一般,战如海端起茶杯饮了口已经变凉的茶,再将杯子放回原位,顿了片刻才自嘲似的苦笑道:“小人手段是吗?想我战如海一生虽说不上是光明磊落,可这般卑鄙做法还是嗤之以鼻的,想不到盖棺前却着着实实做了回小人。”
燕三收手将那窗又慢慢合上,把窗外弥散着的阴冷森寒又重新关在外面,房内空气却是愈加沉闷起来,几令人窒息,战如海向青衣挥挥手,示意他出去,青衣迟疑地看战如海的脸言又止,犹豫片刻终是躬身退到了门外,再将门轻轻合上,只留下一室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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