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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澄很确定左放现在是清醒的,可她却总觉得他的眼神不似从前清澈。
就好像白纸被污水沾湿,变得灰蒙且脆弱,仿佛轻轻一碰,他就会融化在水里。
司澄不知道他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但无论经历了什么,总归他现在回来了。
不等左放回答,司澄捧着他的脸就咬了一口,“呜呜,我咬死你!”
“让你消失五年,让你不出来见我,让你害我差点哭成瞎子,我咬死你咬死你!”
司澄一边说一边在左放脸上啃。
左放也不动,就乖乖任她摧残,等她动作慢下来了,他才轻声说一句:“司澄,疼。”
“疼,疼就对了!”说是这样说,司澄到底停了下来。没多久,她又开始摸他的脸,又揉又捏,“为什么不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
左放的脸很快就被她捏红了,司澄怕真的伤着他,又低头气呼呼地把鼻涕眼泪都擦在他的衣襟上,然后一把将他抱紧,赌气一般地说:“哼,看你还怎么甩开我!”
左放失笑,再度将她抱紧。
他怎么舍得甩开她呢。
夕阳的余晖洒进室内,淡淡橙黄的光晕将他们紧紧包裹在一起。
司澄默了半晌,轻声问他:“阿放,这五年,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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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左华兴一声不吭带着左放离开,先去了英国,又去了巴黎,他们看了很多医生,给左放吃了很多药。
但没有司澄在身边的日子,左放每一天都活在巨大的恐慌里。
他的精神完全不能受控,一时颓然无力,一时亢奋无眠,左华兴眼见着他的状态失控到可怕的地步,一怒之下将他送到了北欧偏僻乡村的一处疗养院内。
那里地小人少,虽然风景如画,可天天被关在房子里的左放只能在窗前看着同一片四方的天。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司澄,六楼的疗养院,他义无反顾地跳了两次,却两次都没能见到他想见的人。
他的情况一再恶化,但左家人对他的态度却一再冷漠。
在他跳楼摔断了腿的时候,除了袁叔闻讯赶来照顾,他的父母连一次面都没有露过。
左华兴虽然来过几次,但每次都不是因为关心左放的情况。
‘你再这样下去,别说司家那丫头,你连左家都没办法接手了。’
左放根本没想过要接手左家,他只想要司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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