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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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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四十的人都或多或少地遭受过各种形式的家庭暴力,但其中愿意报案和寻求法律帮助的人却不足百分之一。

他原本以为眼前的孩子会恐惧或是痛哭流涕,毕竟无端遭受到这样的暴力,是个人都会觉得害怕。可面前的人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是出乎意料地冷静,像是没有丝毫情绪。

他等着他把视频看完,然后抬起头用那双无光的黑眸看着他:“刘律师,这个能把我的抚养权从我继父手里拿走吗?”

“有这些视频再加上医院证明的话,可以。”

“如果判刑的话,能判多少年。”

“我没法准确地回答你。”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问的这么直白,刘成河说话的声音顿了顿,“但是故意伤害罪,视情节而定,三年以下或者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刘律师,那假如现在有一场手术,有人伪造了医疗文书说我的骨髓配型成功,不顾我的意愿和我继父签了合同,强迫我捐献骨髓。”

“这个合同从法律上来说是没有任何效力的,它不符合合同法的规定,其次,我国只存在无偿捐献这一种情况,如果有偿的话,这就不是捐献,而是买卖人体器官,这是违法行为,可以定性成故意伤害,按照情节程度处三年以下或者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假如我死了呢。”

一刹那的寂静。

刘成河愣住了。

从事律师行业那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听过有人会这样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

年仅十七岁的孩子不应该有这样绝望的眼神,像是被逼入绝境再无生路,那份深藏在眼底的沉痛悲戚,冷得他心生惊颤。

“那假如我死了呢。”

嘶哑着咽喉慢慢重复着同一句话,那孩子的声音凄惶地像是荆棘鸟凄厉的绝唱,像是每说一个音节都会从舌尖淌下黏腻的鲜血。

直觉告诉他,他不应该再继续和这孩子聊下去。那孩子的眼里恨意翻涌,一片浓稠的漆黑里沁出乌鸦啼血的戾红,冷得瘆人。

那种可怕的神情他曾经在一些人眼中见过,或是极端的仇恨,又或是极痛的偏执,最终的结局都是无一善终。

可他是一名律师,律师只负责给委托人法律上的咨询,不能就咨询内容提供任何主观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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