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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美人想起什么,问崔蜩:“可要送些酒食到长生殿?”
崔蜩抬起朦胧醉眸,“不嫌多事?”
山才人叹息,“您再懈怠,您母亲可要暴躁了。”
一个小黄门跑进来,“陛下宫车过。”
虞美人站起身,兴冲冲道:“我去拦驾。”
崔蜩以为傲来必不入内,但他却来了。
她醉得深沉,懒洋洋伏在金猊背上,笑道:“此间酒馔丝竹美人俱备,陛下且自开怀,勿以我为念。”
一击掌,殿中丝肉齐发。
乐声悠扬,歌声哀婉。
“对酒当歌,不欢何待?人生在世,为欢几何?”
山虞二嫔御指挥侍婢,将酒食搬到傲来跟前,代崔蜩款待皇帝。
崔蜩沉沉睡去。
直到乐声歇了,才睁眼,“怎么不热闹了?”
傲来鬼使神差地抬手,替她抿一络乱发。
她的眸光陡转,掠过霜雪般的戒备。
傲来想起日间在勤政殿,崔大器大喇喇问:“我的女儿不当陛下意么?”
何止!
他少年时的梦想,除了立不世勋业,便是娶一位绝代佳人为妻。而崔蜩,符合他对美女的全部期许。
他强迫自己回忆在褒州时的困顿岁月,与李寄的鹣鲽情深。野蔬充膳,落叶添薪。大义绝然地起身离去。
心随风露冷
更漏声声,记录着宫城的永夜与宫廷女子的失意。寒毫般的针尖,蓦地刺入指头,惊醒了怔忡的皇后。
李寄凝视着指端凝结的血珠。
不能再等了,纵使相见,情何以堪?
*
傲来如往常那样揭开床帷,看到母女三张恬静的睡颜。若他细观,其实能察觉李寄颤动的睫毛,但他只瞥了一眼,即悄悄离去。
盥洗后,他到一间备用的寝阁就寝。
空空的卧席上,摆着一具青素衾枕,在他迷离的目光中,忽现崔蜩的身影,雪肤乌发,伏在犬背上对他笑。
“陛下且自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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