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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大小姐嗓音变得又低又小。
她太累了,不知不觉枕着今朝肩膀进入了梦境。
今朝听着她平缓的呼吸,感受她一下一下喷洒至颈侧的灼热吐息,俊目微微泛起几圈柔和浅笑,步伐不禁放缓,避免闹醒她。
秦九酝带的手电筒闪烁了几次,电量耗尽的灭了灯。
如水的夜色与寒风立即将他们淹没,但是……他们有彼此能依偎。
·
秦九酝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喂。”
她闭着眼接听,电话那头传来蔡叔的声音,“小姐,我抵达大良山了。”
秦九酝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哦,你来酒窖。”
她伸了伸懒腰,揉了会朦胧的眼睛,才彻底清醒地打量起四周,惊觉他们早已走出深山!
可因为今朝不晓得她要去哪儿,又不想扰她睡眠,于是便镇定沉着地伫立在泊油路旁的两棵树后静候她自然醒。
“我要是睡到正午,你也纵容?”秦九酝蹙眉,赶忙下地。
“不。”今朝轻弹衣袖,“我会丢你。”
心口不一。
秦九酝腹诽,牵着今朝奔往酒窖。
秦家在大良山中有一座小酒窖,幼时秦九酝帮父亲偷偷埋的酒就是埋在此处。
蔡叔站在酒窖前,怀里捧着一个陶缸。
那陶缸体型不大,颜色纯白,以深蓝色绘画了几根繁叶树枝,几朵花瓣;缸口上盖着一块米色的方布,再用一条暖黄色的流苏长绳紧紧的绑着。
秦九酝接过陶缸和酒窖钥匙,静静目送蔡叔离开,确定他行远了才解释:“这酒名为‘九酝’。”
是她几天前偷偷酿的,没来得及发酵——身为酿酒世家的后代,她还不会拿洛阳铲呢,便被父亲逼着学酿酒,手艺尚可,无奈她没兴趣往这方面发展。
原本她是打算用以庆祝脱单的。
现今……
“一坛‘九酝’至少得酿两月。”
清晨的曦光穿过头顶应春树的叶缝,斑驳洒下。秦九酝环抱陶缸站在酒窖之上,应春树底,定定地注视今朝,道:
“来年开春,你陪我把它挖出来喝了。”
顿了顿,她挑眉打趣:“你酒量不佳,不喝也没事,人来就行。”
今朝略微一愣,垂眸沉沉地盯着那坛‘九酝’良久,应了:“嗯。”
秦九酝欣忭地打开酒窖,小心翼翼的将‘九酝’放入。
然而等她要关闭酒窖时,今朝蓦然开口:“借你些血。”
“嗯?”秦九酝毫无迟疑地递给他一只手,任他取多少血都行,“你要干嘛?”
今朝轻瞥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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