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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辫梢,用刀猛力刺冲了过去,那人不及便被刺中一刀,容若使了散绊子将那人蹬开,其身后黑衣人一声令下:“只管抓女的救恩主,不要管男的!”
他再一回头只见另一人持刀奔向奔雪梅,容若抢步而上挺剑疾刺,将那人的肩胛划楞开一个大口子,那欲要抓住雪梅的手挣扎了两下便就势成了死鸡爪子。
此时,领头的青衣武侍拈了双翼箭镞,白羽箭倏地电光火石,来得着实生猛,雪梅睁大了眼,惊骇一声,眼巴巴看着容若被一箭穿胸,那箭镞的力度很大,因着惯性容若扑身一把将剑杵在地上,来维持身体上的平衡,他咬着牙忍着剧痛疼,回手便把箭镞拔出。
抬首见开出一条血路,忙拉着雪梅脚底抹油冲了出去,身后余下的青衣武侍依旧紧追不舍,他们左钻右窜直奔巷子里跑,因离玉泉山十分相近,他们躲在近湖的地方藏匿了起来,雪梅干巴巴地看着容若背身上的鲜血沁在背身上好大一片殷红,惶然得捂住自己的嘴泪流满面。
堤岸上脚步庞杂,是踩踏草木的声音,只听有人气喘吁吁地说:“大人,怎么办?人不见了咱们兄弟没法向上主交差啊。”
“慌什么!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纳兰成德太难应付,赶快去下面踅么踅么,再说一次不要管男的,上主要的是那女子。”
容若额上沁出许多冷汗,偏身扶着岸下的墙桓听得真切,回身用食指抵在嘴上,二人相携跌跌蹡蹡,屏声静气地潜匿水中。
那些青衣武侍足下橐橐有声,虎虎势势地在湖边搜寻,此刻千钧一发,湖中稍有异样便是顷刻危难。雪梅不善水性,抑了几口气,很快便憋不住势,身子漂浮欲要顶水冒头。
危机之时,容若臂弯一曲,紧紧环住她的腰际,索性扳着她的头,嘴贴嘴便对了上去予她度气,这俩人一人着玄衣,一人着纁裳,玄色黑、纁色则赤,湖中烟水潋滟是月色如镜还是水气升腾,他二人衣裳相缠竟浑然幽藏,层层纵深玄纁之色,沁在水中如绸如墨,神光交织绿然围簇,月霭清潋投入湖中,潜翳光炼珠明九曲,罔若紫瑞太极,于月光花满中恰似也温温,彻亮无限。
雪梅也不敢挣扎,只能任由着他肆意度气,他的唇吻得深泽润玉,水中没有半丝氧份,她只能依凭他那曲卷甘甜如醴的唇汲氧,他舌尖轻倦温滑地吸吮着她的唇,口齿间的半推半就,闹得她翻江倒海,心中万结芊芊犹如抽丝,似是要从温存中奄奄一息了。
岸上的牛角泡子灯渐远,人声也走远了,容若抱着她浮出水面,两个人的衣裳都湿透了,光滑滑的贴在一起,雪梅的脸颊瞬时绯红,这样的出水芙蓉面,雨打荷花似的粉琢娇媚,容若一时情动难挡,着实生起大难之患的魂悸魄动,又怕太过轻浮唬着她,才又含下这许多情愫,心内悲辛交集在她额上深深地吻了又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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