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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的地儿,非要恁么费劲巴力地爬墙头?你就这么心似火烧,煎熬不住吗?”
她挣脱不开,力度太大难免会失足,她有些尬尴了,歪着头并不肯与他对视,“裕王爷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是扮猪吃老虎呢,别打量爷瞧不出来,你这些计量兴许皇上受用,但在本王这儿,可没那么轻易让你对付过去。”他把手抵在她的下巴上,那是一种似有若无的缕缕依兰馨香,香波萦绕令他心驰惘惘,指尖轻轻转过她的脸,“给你两条路,要么再换个身份进宫去,他日承当帝后之位,我保你;要么,嫁给本王,我让那些女人让贤,做我的萨里甘,本王疼你。”
她眨巴一下眼睛,很是震惊,“不——”
“不?是不想再进宫么?嘚——本王可以勉为其难收了你。用不用本王在你身上留点定情...之印记?以后别人见了一目了然,不用明说你就是本王的女人。”裕王上下打量着她,“让王想想,印哪里好呢......”那嘴巴开始蠢蠢欲动,冲着她的脸颊便亲了过来。
雪梅支棱着身子直向后仰,咽了咽唾沫,忙把裕王的嘴巴捂住,“别介啊,咱交情不到份上,您留点存兴还是给别的姑娘罢。”
裕王星星眼儿,长叹一声,“也成,既这么着就是择了第一条路喽?”
“我可没说,都是王自个儿搭了野戏台子,自说自话呢。”她反手向腰际上挣了挣,不想竟被裕王抠得实紧,抬首问他:“爷,您能松松手叫我缓缓么?孟子曰:男女授受不亲,礼也。”
“我若是撒手,你就身板儿朝下,摔下去了。还孟子,王瞧着你是蒙我!”愈说愈来劲,裕王双手环过她的腰际,搂得更贴实了,“本王是在救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她望着那更深的月色,香雾云鬟,透着清辉玉寒的孤寂,“非要我进宫才能有活路可走么?皇城紫围是最要不得去处,还要处处提防那些女人勾心斗角。险些在宫里要了我的命,那种浑水我不想再趟一回了,我虽不想似千年王八似的盼能活得长久,人身难得,我也惜命!想想今后要过那种日子,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你进宫是最好的前程,天子择后,顺理成章,有皇上当靠山,有王保着你,纳兰成德能活。”他顿了顿,又道:“你不进宫,什么都不是,与皇上反目,王也保不了你,纳兰成德必死。”
这是给她撂了实底儿,无形刀架在脖子上,后退一步便就葬送了冬郎,她还能怎样呢?规制的路都为她料理好了,只能顺杆儿爬由得去。
雪梅凄然一笑,“我能自个儿待会么?您得容我想想。”
裕王松开手,冲她摊着掌,“你身上有不该带的物什,把它给我。”
她嘬唇,“顶大的王,还怕我跑了不成?”
裕王哦一声,反剪双手贴近她的脸颊,“那适才作甚么来着?拿着绦子绑在树上,难不成荡秋千?自打从宫里出来,你心眼子就活分了,半点看不住你,都闹悬。”
她眉痕不由一皱,很颓败地从袖管里抽出绦子来仍在了裕王手里。
裕王脚下一蹬,透空而跃便进了府内,他立在墙根儿底下,佞笑着露出一排大白牙,“你想罢,本王就在这儿等你,待想好了知会一声。”
雪梅并未理他,转首望月凭立在垣墙之上,抬一抬手一滴泪轻轻从脸颊滑落,她一生清洁高雅,洁身自好为着情,自有一番忠贞,似闲云野鹤般超脱无欲无求,若有所求不过是,寻一知己,执子之手罢了,她凄凉一笑,眉痕轩索,唇齿之间微微阖动,楼角渐移迴荡,墙头的凤仙花香红嫩绿恰开时节,她依依哼唱着笙歌,恬淡宁静的夜,像是在唱散着旧事,离愁,残梦......
“春花后夏,沉醉夜照朦胧,月明星稀尽茫茫,
灯花落,绿蜡点窗在微注小窗明,可曾映入你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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