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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秦太医叫来瞧瞧。”
魏珠道一声嗻,麻溜的几步小跑便去了。
这里雪梅干巴干巴地掉起了金豆子,“梁谙达,我没干那些事儿,您和皇上说说千万别把我偏在这里。我冤枉,没有应当的罪。”
梁九功冲她压压手,“姑娘的事,虽是诸多疑点,但咱家也只能在皇上跟前吹吹风罢了,至于皇上怎么想,怎么查,就全凭皇上的了。所谓天威难测,我说姑娘啊,皇上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儿,你让他不安,有心疑了你,那就将自个儿陨于深渊呐。”
雪梅双眉一轩,不解道:“梁谙达的意思是?”
梁九功把手背到身后,微一偏头,“这话说明了便没意思了,姑娘要解得才好。”
二人正说着,只见魏珠带着斓茵,秦太医匆匆赶来。阑茵肿红着眼拎着包袱跟进来,见雪梅落魄至此,心内又悲又痛,簌着泪缓缓抬起她的手说:“怎就问你个私相授受?你倒是给我句实话,你竟做了没有?弄得一双顶好看的玉手,如今鬼爪子似的,叫人心里怎么忍?”
秦太医默着头,只管提着药匣子忙给雪梅处理手上的伤。
雪梅心里怔了许久,心里有多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既说不出又理不清,苦果生咽说不清道不明。
半晌,她才摇摇头,泣声楚楚的,“难道你也疑我?”
阑茵见她如此,便一把酸泪哽咽在喉,“咱姐妹一场,这么长久相处,以你的为人,岂有不信你的道理。”她侧头看向梁九功,踅身又继续道:“你暂且忍忍,梁谙达都在呢,还为着你请来了秦太医。万岁爷那里自不会看你平白被人构陷,若是哪个凭空捏造出这么一节,主子必定为你盘根究底寻隙一番。”
“顺蔓说一句。”梁九功截了斓茵的话,在旁嘱咐道:“姑娘在此处决不可与人攀谈,近这院里的苏拉杂役颇多,咱家临走时会把你反锁在内,无论是谁均不可交谈,没得贻人口实,那便麻烦了,姑娘你可要切记呀。”
雪梅自觉很奇怪,一面点头听训,心里又是乱糟糟的,想到后面还要独自待在如墓穴般的屋子里,想想便惴惴其栗,万般无奈下,只有噤若寒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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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时分,恰是夕阳傍照,霞赤鎏金,旖旎如春般地暎入了昭仁殿,一缕瑰丽如锦的流光,一抹迤逦的霓虹,罔若看花似更红。
春慵暮霭,人意疏懒。皇帝坐在紫檀木座,侧着身凭靠着明黄缎南绣靠背上正阖着眼歇觉,其实说是歇觉还不如说是怅了神,入了神游太虚的境界里去了。
那宝座之下,顾贞观以两丈开外处坐更,手里拿着一本《通典》给皇帝讲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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