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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男子仍是疑虑未除,一把抓住她,“怎么逛戏园子走差了路,你这样解释倒好生轻巧?”

  雪梅唇边微微勾起一丝坚毅的笑容:“若非伶人合该要好好的在台上唱曲儿,若非细作也要轻装便捷观机而动,您又何曾见过如我这般横冲直撞的细作呢?”

  正待此时,只听门处“砰”一声,借着烛光看过去恰是那孩珠儿跌在门前,一溜烟儿地跑出门外。雪梅心焦,忙踅身去追,那携刀男子力道非凡硬是擎住她的腕子不放,“尚未分辨仔细,就想趁机开溜!还说不是细作?!”

  雪梅强不过他,只得挣扎道:“如何分辨?先待我拿回物什再说!”

  话音刚落,只见一把折扇顿叩在他二人双手之上,那折扇男子上来调楚道:“事出有因——福哥儿,你莫冤枉了她,还是去把屋内燃亮岂不便宜?”那被称作福哥儿的男子似是得到指令一般迅速地将刀收回鞘内,径自去通亮房内所有的灯火。

  “姑娘莫怪,我们兄弟莽撞了,多请容量。”折扇男子身穿石青色的氅裘,生就昂藏七尺,那玉质金相一般的面孔之上镶嵌着一双重瞳,眼梢细而上扬,鼻尖稍圆略带鹰钩之状,映着一丝晕黄的烛光耀彻下来,唇红齿白之间益发艳逸了他那风骨伟岸的贵胄之姿,然而举手投足便是那白玉螭龙扳指份外地显露了。

  雪梅侧目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想必此人亲贵,遂忙肃身回礼,“即是误会,自然容量。我见先生似有‘要是’;那么,小女也要自寻物什去了。”

  折扇男子挺挺背脊,谦润一笑,“姑娘要寻的可是此物?”说着便把铭牌示于她的眼前,那铭牌上缀品红色的流苏穗子,摇摇曳曳间透过如豆的灯光,勾起了她许多陈旧的经年,雪梅眼里噙着泪花,如释重负般地连连颔首:“是了,正是此物,幸而先生拾得。”说着欲要抬手去接。

  那折扇男子玩味一笑,并不把铭牌给她,竟借起灯光细看那上面的文字,遂淡淡述道,“舒—穆—禄?”恍然间那桌台之上突爆了烛花,金光灿灿地直达他的眼底,折扇男子似有些惊讶,“你是旗下女子?”。

  雪梅心里有些不奈,只好趁他不妨一把将铭牌夺了回去,觑着眼打量他道:“看你这人清清爽爽,倒有些贵胄之气,怎的行事竟这般简慢?”说罢,躬身一福,徉长而去。

  空气中轻飘飘地落下来的揶揄之词,使得折扇男子始料未及,只好与福哥相视而笑,讪讪地道:“这姑娘的性子倒是好生叫人意外。”福全若有所思的愣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呵一声:“原来是她!我终于想起来了!皇上,那前几日您遣臣去京郊,路遇大雪封山偏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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