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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妈妈很厉害吗？她是不是老打你？”说到这个，服务生就一阵心疼。

“没有啊，妈咪很好的！”康康笃定，“只有我调皮捣蛋的时候才会打我。”

服务生不信，“你这么可爱，怎么会调皮捣蛋呢？如果妈妈老是欺负你，你可以找姐姐帮忙，警察叔叔肯定不会不管的！”

被服务生说的一阵脸红，康康也知道，在国外的时候，家暴是要做监狱的。

他可不能让唐晚晚进监狱，“没有没有，妈咪没有打过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怕她呢？想她直接去叫她不就好了？”服务生继续追问。

康康也被这小姐姐缠的有些不耐烦，“我没有怕她呀，就是以前妈咪光照顾我，都没有自己的朋友，现在好不容易跟朋友出来玩，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她。”

云歌在旁边听着，咧咧嘴。

康康说话一套一套的，不仅见唐晚晚塑造成一个为了他牺牲自己的伟大母亲，还将自己也衬托成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问了一大堆，服务生也终于松口气。她就说吗，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孩子，谁舍得打。

“姐姐，我点的菜还没好吗？”

康康扬起一个勉强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问道。

服务生也对自己的刨根问底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就好，我帮你去厨房催催。”

康康喝着果汁，拄着脑袋看着唐晚晚。看一会，又四下张望，怎么就不见那个负心汉呢，真的死了？

死了才好，死了妈咪跟爹地就能在一起了。

康康知道咒人死不是什么好孩子，可就是控制不住。扭头看着云歌落寞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心疼。

哎，摊上这么一个妈咪，真是辛苦爹地了。

“爹地，那个负心汉当初为什么不要我啊？”

“这个......”云歌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康康解释，犹豫一下。

“因为你口中的那个负心汉死了。”

唐晚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虽然是在跟康康说话，可眼神却盯着云歌一脸不悦，甚至，恨意更浓。

康康吐吐舌头，“妈咪，对不起。”

唐晚晚也没打算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在自己的心肝宝贝身上，揉揉康康的脑袋，“去那边跟你小雪阿姨坐一会，我有话跟云歌说。”

“好吧。”康康朝着云歌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端着果汁去找尹暖雪。

“抱歉，康康非要过来跟着。”云歌窘迫的不敢抬头，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这么窝囊，将事情的“过错”推到康康的身上。

唐晚晚没打算在这个问题上跟云歌朝，直戳了当的问：“薄斯城是怎么死的？”

云歌心里咯噔一沉，几乎是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尹暖雪。薄斯城真的死了？

“具体的我其实不太清楚，有了康康之后，才传来薄斯城死亡的消息，一直瞒着你，我很抱歉。”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就是，国内的一些朋友。”

说道这的时候，云歌也有些纳闷，死都死了，本以为唐晚晚好歹会大哭一场，然后痛骂自己的知情不报，可没想到唐晚晚面度薄斯城死亡消息的时候，竟然这么淡定。

难道真的是因为时间久了感情淡了吗？

不像。

“那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消息的真假？”

听唐晚晚的语气，薄斯城，似乎，没死？

心里这么想着，云歌也这么问了出来。

唐晚晚嗤笑一声，“也是，你巴不得盼着他早点死，就算没有我，你们之间的恩怨也挺深的。或许薄斯城死后你就放弃了对国内消息的收集，错过了一些东西，不怪你。”

“那，薄斯城，没死？”

云歌是声音颤抖着问出这句话来的。可后来想想又觉得可笑，唐晚晚得知薄斯城死去的时候都不愿意跟自己在一起，现在薄斯城没死，肯定更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死了。”

哦，死了啊。

云歌半天才反应过来，嘴巴张的能生吞一个鸡蛋。

可唐晚晚的下一句话，就彻底将云歌的希望之火浇灭了。

“当初的薄斯城死了，当初的唐晚晚也死了，现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走了，回家吧。”唐晚晚招呼康康过来，隔着半个餐厅，跟尹暖雪道别。

云歌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唐晚晚说，回家。

虽然是个大男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泪差点没有落下来，但还是红了眼眶。

能熬到这个地步，不容易啊。

康康撅着小嘴，“我一口东西都没吃呢......”抬头看见云歌发红的眼眶，那种为云歌伸张正义的心思顿时就上来了，“妈咪，你是不是又跟爹地吵架了？你也是，都这么大个人了，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难道你看不出来吗？爹地那么可怜，你不要老是说他了好不好？”

“好。剩下的菜打包带回去吧。”

康康紧闭着眼睛，本以为又会遭到唐晚晚一同臭骂，因为他给云歌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