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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顾家我帮你瞒着,你当这还是什么秘密不成?若实在是空闺寂寞狠了,不妨将你的柔柔接过来啊,人家正急着跟你做一对儿苦命鸳鸯呢。”
二人临行之前,这位真爱倒的确是吵着闹着要跟过来——放任心上人跟他大房老婆孤男寡女在偏远的田庄里待上几个月,谁知道会出什么变故。真爱又不傻。但这一想法不但遭受到了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爷的严厉谴责甚至罚她闭门不出,连一向对真爱疼宠有加的周建文竟然都没帮着她说话。可能是怕真爱来这偏远的庄子里受苦吧。梧阳猜想。
提到真爱,周建文像是自知理亏似的怂了一怂。但那狭小阴暗、连他过去一个洗漱间都比不上的下人房实在没法住人,为了争取自己的权利,到底鼓足勇气梗着脖子硬声道:“我知道自己犯了错,但也不能让我睡下人房啊!我可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你的纲,你敢如此对我,娘和奶奶要是知道了,你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梧阳冷笑一声。这一笑直接将周建文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碾得稀巴碎。
“来之前,娘和奶奶的话,你是没听见吗。”梧阳一边说,一边转动手腕往他跟前走了一步,周建文立刻往后退了几退,步子太急迈得幅度太大不小心扯动还未痊愈的伤口,立刻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只要你在这庄子里一天,我就可以对你任、意、处、置,直到改掉你这满身的臭毛病为止。你若不服,大可立即坐车回去告状,看娘和奶奶是同情你呢,还是吩咐小厮将你按住,再让爹拿藤条打一顿。”
周建文浑身颤了颤。那日在祠堂被打的痛苦立刻清晰浮现在脑海中。梧阳站在他跟前三步远的距离冲他幽幽一笑:“识相点,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若不然,我让人打断你的腿。”
语罢头也不回,带着管事娘子和玉桂穿过前厅,走向正房。留下周建文一个人靠着墙角瑟瑟发抖。
庄头姓杜,跟他家娘子都是顾家爹娘找的,其父母都是在顾家做了几十年工的老人,忠心自然不必说。二人都是三十出头年纪,老实本分对农事上也十分熟悉,梧阳一直很是信任。待管事娘子继续前话,将庄子上的事情都讲解完,挥手让人将酸梅汤给她倒了一杯,笑着跟她拉家常:“我记得你家有个漂亮千金,如今也该有十来岁了吧。”
管事娘子是个大方爽快的性子,坐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捧着手心的薄瓷青花杯,对着上面精致的花纹看了几眼,立刻回道:“谢主子记挂,我家大囡囡过了八月就到十三了,后头两个弟妹倒还小,二弟今年八岁,淘气得很,上树掏鸟下河摸鱼什么都做,绑都绑不住;小囡囡今年刚满三岁,已经会帮着姐姐做些家务了。”
“杜娘子儿女双全,真是好福气。”
“哪有什么福气,全仗着主子赏饭吃,这才能勉强养活罢了。一个个都闹得很,也不指望他们以后能大富大贵有多大本事,只要能凭自己立得起来,那我跟他们爹也就放心了。”管事娘子嘴上谦推,脸上满足幸福的笑容却着实感染人心,倒叫旁人也生一股出岁月静好万事安乐的平静愉悦。说完自家孩子,又对梧阳道:“等主子以后有了公子小姐,必然是个顶个的聪明漂亮,日后成龙成凤,那才是真正的福气呢。”
话刚说完,想起前院里梧阳和周建文针锋相对全无半分恩爱迹象的情形,立刻醒悟自己怕不是说错了话,脚尖不安的抵着地板动了动,脸上便有些讪讪。
梧阳的神色却并无半分异常,笑道:“那便借娘子吉言了。”嘱咐玉桂从行李里取出一枚玉佩并几个金银裸子:“来时不知道杜娘子家又添了两位少爷千金,故此只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娘子莫要见怪,等过几日我再补上。这几个金银裸子便让孩子玩玩吧,样式还算新奇,或佩或戴都是可以的。”
那玉佩正是大囡囡的属相,晶莹剔透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管家娘子连忙放下杯子推拒:“主子给了差事已经是天大的福分,该我们给主子孝敬才是,哪还能要主子送礼,不敢不敢。请主子千万收回。”
玉桂得了梧阳指示,直接不容拒绝的将东西塞进了管事娘子的怀里:“小姐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就当是你们夫妻俩这几年尽心尽责的奖赏,杜娘子可快别推辞了。”
见管事娘子脸上仍是惴惴,梧阳便道:“我给这些东西,可是存了私心的。来时见庄子下的河里有许多鱼虾,宅院前后的树上也有许多果子,听娘子说你家二哥儿是个上树下河的好手,到时候嘴馋,少不得要麻烦他帮忙呢。”
管事娘子似是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放在怀中揣好,起身向梧阳福了一福:“这哪有什么麻烦的,主子有事尽管使唤他,我家小子其他的不行,一听到上树下河劲儿比谁都大,昨个儿才从河里逮了一条一尺长的金鱼回来,保管不会让主子失望的。”
陪坐着又说了会儿话,管事娘子便告辞离开了。
行到前厅外的院子里,见周建文正百无聊赖的靠在游廊栏杆上叼着树叶发呆,心里顿时一阵惋惜:
主子那么温柔和气,长得好看本事也大,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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