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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渺渺登时怔在原地,片刻后将头上的珠钗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太子妃的怀渺院着急上火,太子的修竹院也着急上火。
负责太子房中事的敬房太监自看着沈姣入了浴房,便去太子的书房外请人。
可他在外头等的焦急也不见太子殿下有半分移步出来的意思。
他便用手肘捅了捅一旁的赵应,求助道:“老哥,殿下要是不出来,今夜你我可都是没法交差。您老可赶紧想想办法吧。”
赵应眼观鼻鼻观心地瞧着那大理石边上蹦跳的蟋蟀,全然当作没听见。
“老哥,你这可不厚道。”敬房太监两手一拢,把身子生气地别向另一边。
赵应瞥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才和他掰扯起来:“你伺候殿下是一日两日?你若是有这个胆量跪请殿下移步,你尽管上,我赵应还给你磕头塞银子哩。”
敬房太监一看惹了赵应不快,此时只好陪笑道:“老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俩一处侍奉多少年了,怎的生分呢?你也知道,这宫里催得紧,我这不能不急啊。”
赵应这才消些气,眯着眼看他:“殿下要出来时,自然会出来,若不出来,你我就是有翻江倒海的本事也没用。”
更何况此刻殿下必然是又捧着那副画卷临摹,谁敢找死上去打扰?
说来也怪,自殿下好几年前得了这副画卷后,时常便拿出来赏玩。
这都没什么,但奇就奇在,殿下赏玩也好、临摹也好始终都不曾把那画卷示人。
每逢要临摹或是赏玩,总把侍从尽数赶出,是以时至今日也没人知道那画卷上画的究竟是什么。
连他这个自小侍奉在太子身边的老宦官都不得而知,旁人那更是没处知道了。
两人心思各异地又站了一会儿,屋里才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赵应估摸着是太子收了画卷,准备移步寝室了,于是他忙整理衣袍,弓着腰去迎。
果然,他前脚刚凑到门边上,后脚书房的门就向里打开。
裴谨立在光影里问:“人来了么?”
敬房太监扭着身子喜不自胜道:“来了来了,恭请殿下移步。”
裴谨扬了扬下巴,赵应便自动自觉把敬房太监往外送。
而他自己则信步朝寝室去。
推开门,层层叠叠的帐幔被侍婢放下来,将床边那道身影隔开。
裴谨打量了下自己的内室,发现屋内蜡烛亦比平时燃得少,甚至还熏上了从前不曾熏过的一种甜香。
再看向层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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