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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谢央发现她闷闷不乐的，连最喜欢的番茄牛腩面都没吃几口。

“有什么烦心事？”

“徐慕说今晚八点多会有红月，许愿最灵了。可是偏偏晚自习是范范的，不敢跑啊！”

“晚自习我们俩前后出去，就说肚子疼去厕所。没事的。”

巧的是今天的晚自习范阳波没有讲课，而是让他们自己整理近期的错题。这种情况下请假出去更容易了，谢央刚过八点就先上了讲台，范范点头让他出去。

结果沈桃还是怂了，新闻说红月大概在八点二十，她磨蹭到八点十五终于一咬牙离开了座位。

“范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范阳波知道这群孩子都想看红月，谢央出去以后他就等着沈桃来。他带了那么多学生，谈恋爱的也不少，但只有他们俩是一起稳坐第一考场的。

他看得出他们理智有想法，因此甚至都都没约谈过。小孩子聪明一点，大胆一点，没什么不好。

“去吧。”

沈桃逃也似地跑到楼梯找谢央，抬起手表看已经十八分了。

“走走走，去楼下！”

为了防止被范阳波抓到，他们专门跑到了下一层的走廊。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偶尔被薄云遮挡，神秘的红逐渐遮盖了原本的月色。谢央看见沈桃双手扣住放在胸前，盯着月亮看，似乎要在它全红的那个瞬间许愿。

他便也十指交握，等着红月出现的时刻。

『让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吧！』

『让我能照顾她一辈子。』

月亮都听见了。

沈桃许完愿立刻扭头看谢央，四目相对，他也满脸笑意。

“你许了什么愿？”

谢央刚要开口她又说：“不行！不能说！说了就不灵了。”

回班的路上沈桃还是忍不住问：“你许了一个大愿望吗？”

“嗯，很大。”

“我许了一个小小的，怕许大了月亮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