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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医的初衷,就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一个医生当男朋友,以满足她从小对白大褂的迷恋。
抽签之前她求神拜佛了整整一周,却不想还是和阮言宁一起被分到了只能开膛破肚和神经外科边儿都沾不到的胰腺外科。
作为唐豆四年的亲密室友,阮言宁哪儿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行行行,给您时间慢慢消化。”她慢条斯理地拆开一小袋饼干,慵懒地倚在墙上看着唐豆。
“其实,”阮言宁咬着吸管喝了口牛奶,半开玩笑半认真,“胰腺外科的男医生说不定更合你胃口,你们年轻人眼光就是太局限——”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阮言宁话音未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就风风火火地和她们擦肩而过。这医生看面相挺年轻,但他头顶快退到后脑勺的发际线又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的真实年纪。
两姑娘都是一愣。
阮言宁先反应过来,憋着笑打趣唐豆:“你别以貌取人,这类医生的专业知识和技术绝对过硬。”
“去你的。”唐豆懒得搭理阮言宁,抢过她手里的饼干恶狠狠地咬掉一口。
阮言宁也不计较,由着她去。
唐豆嚼着饼干往护士站走,两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也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停住转身,咽下饼干笑得意味深长地看着阮言宁。
“你干什么?”阮言宁下意识后退一步。
虽说唐豆长得有情似水,性格却是典型的东北女生,通常和阮言宁她们相处起来都是能怼则怼,这会儿突然摆出这副娘唧唧的表情,只能说明她有妖要作。
果不其然,唐豆妖娆万分地撩了下阮言宁的头发,声音百转千回:“宁宁宝贝——”
阮言宁做了个呕吐的姿势,嫌弃地推开凑上的唐豆,“您有事儿说事儿。”
“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一件差点被我忘记的事。”
阮言宁不知道唐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示意她继续说。
“我差点忘记你是一个已婚人士了。”唐豆挑眉,“要不你考虑考虑请你的医生老公给我介绍一个医生男朋友?”
冷不丁地提起江寒,阮言宁有一瞬的恍然。
两人年初领证,领证第二天江寒就回了美国,大半年来两人没有过一通电话,也没有发过一条消息,除了年节回江家时会被长辈问起,已经好久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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