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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把我这一池子的鱼,都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时我顶顶不喜欢她,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整日就知道舞刀弄枪的自以为是的野丫头,怎么就得了皇上的盛宠呢?”
荆长歌不知太后为何忽然提起柴贵妃柴容,那个挟持皇帝李江,血溅祭坛的禁忌女子,最不成器的皇子李温的母亲。
她没见过柴贵妃,李温喝酒时候提起过几次,印象最深的便是她为全族满门剑指皇权,感觉她是个绝代风华又敢爱敢恨的女子。
“我选你做公主,并非是什么救命之恩,也不是你的小机灵,一来是因为朱家非要跟你们荆家拉扯,惹得我不快,二来,长歌,你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像容儿的。容儿她没有你长得漂亮,却是跟你一样的爽利性子。这辈子,我欠她的,欠柴家的,我见到你,就想起了她,想着认你做女儿,在你身上偿还上一些。”
荆长歌本以为是因荆靳之故与情势所逼,如今太后一席话,自己倒是跟柴贵妃沾了光。
“你定然奇怪我为何说这些,今天,是容儿的祭日。”
想她与李温道别时,李温什么也没告诉她。想想,告诉了她又如何,无非是一句节哀顺变的废话,柴贵妃的碑前多一炷香罢了。
萧太后的目光迷离,犹如回到昔时昔日,“柴家满门死时,正是我朝最危急的时刻,北靖国对我朝边境虎视眈眈,大楚出了个厉害的秦商太子,力推兵制改革。而我朝,却是步履艰难,满朝昏庸,新政难走,赋税不减,灾害频出。偏偏还丢失了双鹤鼎……你常年在边关,虽然清苦,但心却是干净的,并不知这景央朝堂,汹涌诡谲,一招错便是万劫不复。尤其是皇储之争,千变万化,更是万劫不复中最险恶的一处。”
荆长歌想太后此话是什么意思?是提点自己不要跟皇储之争有什么瓜葛吗?大哥临走前也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应天全之难,她与李行一同守城,一同获赏,大概朝堂庙门与民间坊间,早传言她这玄鹤公主,站定东宫一派了。
东宫失了亲信,却捡了荆家,还少了应天全等整天找麻烦的对头,可谓是丢了芝麻捡了西瓜,诺大的馅饼从天而降。
“既然你已入局,我且问你,太子之位,你属意谁?”
荆长歌吓得忙要跪下,萧太后拉着她的手不放,“我想知道你的意思,并非荆家的意思。”
半晌,萧太后才听荆长歌说了两个字。
老人微微一笑,“老四他有才无德,当不起太子大任,走了也好,免得皇上为难,该如何处置亲生的骨肉。老五向来亲近老四,此次逼宫,他并非不知情,与行儿暗通救走老四的,八成是他。老七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连个音讯也没有。其他的,没有野心,也没有能力。”
荆长歌只当刚才什么也没说。
萧太后叹了口气,“温儿他从小没了母亲,因为朱家之故,我与皇上,只能远远的把他推开。景央多趋炎附势之辈,落井下石之流,除了你。这么多年,他就你这么一个朋友。长歌,我求你一件事,无论温儿做错什么,都不要怪他,好吗?”
荆长歌点了点头,半晌才说,“如果您能亲口对二皇子说出这些话,他该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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