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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请。”林如海抬手，请凌空往另一处院子去。

　　贾雨村也跟了其后。

　　三人很快在屋内坐定，丫鬟沏了茶端上来，还不由好奇地看了看凌空。

　　但凌空的视线却始终微微垂着，像是在深思。

　　林如海见他这般模样，心霎地就沉了。

　　“小公子，小女的身体……”

　　凌空抬起头，低声道：“我写张药方给您。日后每三月换一次药方。”其实若是条件允许的话，应当吃上七日，便要再号脉，再重新给药了。

　　林如海对凌空的话极为信任，当即点了头：“劳烦小公子，小公子今日便歇在林宅如何？”

　　凌空点点头，道：“令正的药也换一副吧。”

　　林如海双眼一亮，这才终于不得不承认，当初在那道观里得的药方，恐怕正是出自眼前小公子的手。

　　小公子年纪是不大，但想一想，天下奇人异士何其多，也就不觉得震惊了。

　　当日凌空便在林宅住了下来。

　　林如海领着他在宅中走了走，又陪着一同用了饭，之后才将凌空安置在了一处院子里。院子里仅住了凌空、和琳并贾雨村三人。

　　当和琳听见凌空的脚步声时，整个人化作一颗球，直直撞进了凌空的怀里。

　　“兄长！”和琳抬起头，揪着凌空的袖子，双眼亮得发光。黑了些，脸上肉却更紧实了。

　　没有流泪。

　　跟随贾雨村走这一遭，让和琳彻底脱离了从前黏包似的形象。

　　凌空抱了一下他，然后便牵着和琳往里头去了。

　　和琳喋喋不休地说起了扬州如何好……

　　凌空：“那便留在扬州如何？”

　　和琳被吓得不轻，连连摇头：“不好不好。”

　　凌空揉了揉他的脑袋，轻笑一声，问：“学问如何了？”

　　和琳梗直了脖子，脸色一肃，一板一眼地道：“很好。”但眉眼间却不免带了一丝求夸奖的味道。

　　凌空怀疑地看着他。

　　“老师也这样说。”

　　凌空这才点了头：“那便回京城吧。”

　　和琳却有些不舍：“可，可老师还要留在扬州呢……”

　　“和琳可想入官学？”

　　“想！”和琳用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