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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定会给咱儿子起个特别土的名字,还不跟你姓呢,比如什么裴前藿啊,裴二狗啊。”
说着说着连自己都逗乐了,又亲了亲萧远的手背,“所以啊,为了咱儿子,你也得早点醒过来啊。”
景宣帝匆匆赶到齐王府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裴青斜倚在床前,握着萧远的手絮絮的说这话。
来的路上赵德安已经交代了事情的大概,端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可以坐上太子之位,哪怕即使在禁足中的齐王都不肯放过,又用了同样的手段害了齐王妃。
萧远的脾气,他是知道的。直接到了晋王府理论,谁知晋王那个畜生,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景宣帝只远远的瞧了一眼,隔着轻纱虽看不大清,但萧远那惨白的脸色,微弱的呼吸,似是印在他的脑海里一样。
裴青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见来人是景宣帝,也不起身行礼,对于这个父皇,她多少还是怨的,他的阿远那么好,偏就摊上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爹。
若是景宣帝能稍微有点心,她和阿远也不至于走到眼下这个地步。
裴青把眼泪擦干后,艰难的撑着床站了起来,径直的往外走去。
赵德安轻声提醒道:“齐王妃,皇上一听齐王受了伤,立刻就赶来了。”
裴青知道他的好意,是在提醒她行礼,但是她偏就不,只道:“皇上若真的觉得有愧,等阿远好了,就依旧放他去边地吧。”
顿了一会儿又道:“若是阿远醒不了了,也请看在阿远娘的份上,恩准我带着阿远的棺材回边地,他不适合待在京城。”
景宣帝挥手示意赵德安不必苛责裴青,任由她缓步离开了屋子。
裴青的身子重了,走路也不似从前那般轻盈有力,景宣帝愣愣的看着裴青的背影,在廊檐下的光束里缓缓消失在没有尽头的黑夜里。
景宣帝沉沉的叹了口气,“那个孽子在哪里?”
“正跪在前院里请罪呢,只是被齐王妃的父亲给揍的不轻。”赵德安躬身回道。
夜里的风凉凉的,晋王妃跪在晋王的身后,哽咽道:“父皇素来最看重王爷,想来是不会过分苛责王爷的。”
晋王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头发散乱的跟个疯子似的,嘴角传来的刺痛感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景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晋王,良久之后才道:“朕知道,你母妃为了你能坐上太子之位,跟前朝的人暗下有来往,也知道你在朝中拉拢重臣。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你跟你母妃一样,心思太过阴毒,为了权利竟可以如此不择手段,用这种阴毒的法子来伤害齐王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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