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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不惜背上弑君杀父的罪名,也怪不得皇上心寒动怒,换了臣妾只怕得哭死。再者前段时间西北又是旱灾,又是虫灾,闹的人心惶惶。”端贵妃继续说道。
景宣帝请打着精神,半坐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明艳女人。
端贵妃笑道:“皇上这样瞧着臣妾做什么?臣妾已然年老色衰,比不得宫里的妹妹们,个个娇艳的跟春日里雨后的花朵似的。”
“这样的事连皇后都没曾留意过,也亏得你细心。”景宣帝握住了她的手。
端贵妃面上的笑容更盛,继续道:“这些都不算,前几日还偶然听宫里的宫女们说起,似乎是岭南那边闹了洪灾之后,正闹着疫病,死了好些人呢。”说着还一阵后怕的捂着自己的心口。
景宣帝面上神色不动,心里却思量起来,岭南的奏折前几日才快马加鞭的送来,不过几日的功夫,居然连宫女都知道了?
“那依贵妃的意思是?”
端贵妃福身行礼道:“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蕴妹妹,所以格外疼齐王些。只是当年钦天监之言,不得不信啊。否则何以解释自打齐王回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多的祸事?依着臣妾来看,不如请钦天监再看看,一来也可还齐王清白,二来也可堵住外头那起子爱嚼舌根的小人的嘴。”
景宣帝定定的看着端贵妃,良久之后才道:“既如此就让钦天监先看看吧。再者皇后近来只怕是管不了后宫的事了,后宫的诸事就交给你了。”
端贵妃心下大喜,忙磕头谢恩。又说了会子话,才喜滋滋的退出了养心殿。
午后,景宣帝才将服下了汤药,药性苦,入了喉连吃了几颗蜜饯竟也压不下去,赵德安将御膳房新做的牛乳端了过来,吃了小半碗,才觉得嘴里有了点滋味,又见赵德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淡淡的问道:“不是免了他们的侍疾吗?还有何事?”
“钦天监正史窦正业一早便在外头候着了。”赵德安躬身说道。
景宣帝的脸色微变,轻声道:“手脚倒还挺快......”又对着垂手而立的赵德安吩咐道:“让他进来吧。”
大夏朝多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加上他素来不信这些天象之言,钦天监无非就是可有可无的个闲职罢了。
景宣帝看着窦正业,八字须,小眼睛,虽低眉顺眼的恭敬跪在地上,但那双眯缝眼里却透着点点精光。
“大夏朝从来就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朕。可惜有些人做了一辈子的官,也是个睁眼瞎罢了。”
窦正业几乎上半身都扶在地上了,因着养心殿内的地龙烧的旺,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在面前光可鉴人的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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