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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后,裴青的脚步却在篱笆墙的院门外止住了,院子里似是有低低的隐忍的抽泣声,她闭上眼睛,定了定神,但是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了。
吱呀一声开门声后,薛寒清瞧见了一脸惨白的裴青站在门外,嘴巴微微张着,眼圈有些红红的,只觉得鼻子一酸,连忙迎了上去,抱住了她,安慰道:“青儿,你别着急啊。里头大夫已经在看了。远儿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裴青一路跑来什么样的念头都想过,都未曾掉过一滴泪。眼下在薛寒清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只觉眼眶里一阵灼热,豆大的泪珠便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落。
“娘,好好的阿远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些日子为了准备成亲的事给累着了?”
薛寒清抚着她的背,柔声道:“瞧把你个急的,怎么这点事都看不明白了?你仔细想想远儿作为咱们的新姑爷,寨子里的人都恨不得将他给供起来,哪里会劳动他啊?要说出力最多,当属你的爹!”
“爹他皮糙肉厚的,哪里能跟阿远一样,阿远毕竟伤势还未痊愈......”裴青见院子里还有外人,哽咽着抹了把眼泪。
这偏心真是偏到天际去了!一旁的裴天霸听的直翻白眼,心里面像是打翻了几十年的陈醋一般,他怎么就皮糙肉厚了?他怎么就不能跟萧远那个臭小子比了?
疼了这么些年的女儿到底是白疼了!
但是瞧着女儿哭的眼睛都红了,心里又不忍。他都多少年没曾见裴青掉过泪了,于是哼哼唧唧的安慰道:“我替我那女婿看过面相,是个长寿的。饶是我死了,他也不会死的。你就别再这哭的娘们唧唧的......”
裴青被他给逗乐了,一时又急又气,跺着脚撒娇道:“爹,我就是女的!”
薛寒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多大年纪的人了,说话也不过过脑子。你要是敢提前死了,我就即刻带着孩子们改嫁,连孩子的姓也一并给改了。”
裴天霸也是无语,敢情这女儿没安慰到,还连媳妇儿一并给得罪了,看来他还是少说多做吧,灰溜溜的离开前道:“夫人,我这不是安慰女儿嘛?你说这些做什么?”
被爹娘这么一闹,裴青的心情倒是好受了许多,连忙紧走几步进了屋子里。只是瞧见萧远双眸紧闭的躺在床上时,心里还是担心的紧,拉着一旁的郎中手问道:“况爷爷,阿远到底是怎么了啊?”
郎中姓况,年纪约莫六十来岁,年轻时在药坊里做过几年学徒,对药理倒是有几分熟悉,全寨上下但凡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基本找的都是他。
“丫头啊,你别着急,况爷爷瞧了,不过是中毒了,无性命之忧的。待我开些药来,保准药到病除。”况自珍抚着额下长须,笑的一脸慈爱。寨子里的孩子都是他眼瞅着长大的,都跟自家孩子似的,又笑道:“耽误不了你们的婚事的!”
裴青有些不放心,拉着他的手不松,“况爷爷,你确定吗?要不我还是带着阿远去衢州城吧,这可是一条人命呢......”
况自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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