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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地道:“别想了,今天中午的饭,大不了,我多分给你半碗。”
谢迟迟那还未来得及挥发的悲伤,顿时被打散……
她眼睛微微一热,再看只雀,金灿灿的毛变回了灰扑扑的颜色,这两日来了一十三天,这术法一直没显现,她险些将自己这么个本事忘掉了。
仙君在哪,她想看他的尾巴。
还没等谢迟迟起来,身后便传来仙君的声音,“你且随我一同去书房。”
谢迟迟准备好了毛茸茸的视觉冲击,转过了身,身后,仙君的白衣依旧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也没有谢迟迟想看到的蓬松大尾巴。
术法这么快就又失灵了吗?
谢迟迟转头望只雀,依旧是灰扑扑的一只鸟儿,再转头看仙君,白衣白领依旧一丝不苟,她这是怎么了,这术法,怎么对仙君失效了?
只雀扑棱着翅膀就要跟着顾清让去书房,顾清让淡淡又道,“不是你,是她。”
只雀挥动的翅膀一顿,有感觉被冷落到。
谢迟迟跟着顾清让一同去书房,路上,谢迟迟望着顾清让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瞧不见仙君的真身了,原明明是能瞧见的。
谢迟迟想开口问问,却又觉得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正兀自纠结着,两人便走到了书房,谢迟迟这才知仙君唤她过来,是来做研墨的差事。
谢迟迟曾见识过顾清让的画技,十分叹服,正好借着研墨的机会可在一旁细细观摩。
仙君这次似乎是要画山,调的黛色青色居多,只见他先用细笔勾勒出了山的大致轮廓,谢迟迟瞧着这山峰的走势,怎么看怎么觉得,似乎是有些眼熟。
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儿瞧见过,许是天下山脉大都有相似之处,譬如人的长相,总也逃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当然这个认知在她见过那位二郎神君画像之后,便被打破,这便是后话了。
转眼顾清让已勾完了半边儿,抬肘提袖去绘另一边儿,谢迟迟下意识跟着探身去瞧,一个没注意,手撞到了墨盏,谢迟迟这次反应奇快,一把将摇晃的墨盏拿离了案几,画上滴墨未沾,谢迟迟松了口气,忽而感觉胳膊上传来微微的凉意,她垂眼望去,好生糟糕的场面。
她的衣裳自袖口到肩下,一溜烟地被浇上了墨汁,深一块儿浅一块儿的,十分狼狈。
谢迟迟欲哭无泪,墨都洒了,“仙君,得要再调一次色了。”
她的衣裳,她来一十三天统共就带了一件衣裳换,今儿早上刚将昨儿那身衣裳换下来泡到了水盆子里,还没来得急洗,这件转眼便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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