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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什么都不会,但是又想在领导面前表现自己,所以就去自己找杂活干,当时我还得到了领导的夸赞,你知道的,人都是这样,一旦被夸奖,就会特别有动力,当时我觉得自己肯定能留下,可是第三天他们把我带去分公司那边见老总,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这边的领导让我进去面试,我进去以后,她先是问了一些我的问题,然后未来的规划之类的,这些问题在面试前我都准备好了,所以我就一条条说了下来,然后她让我出来,把我领导叫了进去,两个人我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后来那个老总又让我进去,当面就提出来我这个年纪有这么详细的规划实在是太过成熟了,就问我是不是童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当时她说既然要合作下去的话,就要了解我的一些事情,彼此要做到信任才好,我爸做生意出事的事情,我有抑郁症的事情,完完全全都是她逼着我说出口的,虽然我知道她可能是好意,但是至今我都恨那个人,就好像硬生生地把我的伤口撕开,然后站在一个悲悯者的角度告诉大众我那些惨痛的过往,我至今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强逼我说出口这些事情,后来这边的面试结束,她让我回去等结果,等了一个星期,那边通知我说我不太合适那份工作,还说我有妄想症,让我尽早去医院治病,要不然会被这个社会抛弃,那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吧,虽然只是试岗,当时满怀信心踏入这个社会,可是后来发现这个大染缸比我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
“至少你现在站在了一定的高度,再去看的话就会不一样了。”程叙白说。
阮棉摇头,“不,我恨她,但是我也很感谢她,感谢她让我在一次次跌倒的时候有个人想去证明,你知道吗?当我得到媒体采访的时候,我无比自信,我甚至自私地希望那个人能够看到我,然后啪啪打她的脸。”
程叙白望着阮棉发笑,左手揣进兜里,“如果是我的话,可能会心平气和很多。”
“是啊。”阮棉开玩笑说道。
程叙白笑起来,眼睛特别特别好看,他在笑意之余,忽然往前跑了两步,阮棉狐疑地看着他,结果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砸了雪球。
冰冷的雪球在脸上划过,她心中一阵恼怒,看着一脸贱笑的程叙白,报复欲上头,立马从一旁捞了一把雪,揉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雪球,狠狠朝着往前跑的程叙白身上砸去,看着中标,阮棉肆意大笑,“让你打我!”
两个人在雪地不停地追逐打闹,好像两个三岁孩子一样,程叙白喜欢大笑的阮棉,喜欢在雪地里肆意跑闹的她,因为那样的她才是真实的。
两个人跑跑闹闹,终于到了墓地附近。
小庄这里连墓地都做了规划,不高不矮的城墙里葬着一个又一个沉睡的灵魂,两人都将笑声止息,默契地对视一眼,也都默契地选择沉默。
一步又一步,程叙白觉得这是他走过最长的路,因为这一次见程奶奶,他要向天堂的她做下一个承诺,一个他这辈子都不能反悔的承诺。
墓地总归是肃穆寂静的,让人心生敬畏的同时,也忍不住思考一些人生问题。
人生三问,你是谁,从何来,往何处去。
答案往往是空白的,而人生来就是一张白纸,走的时候又是一抔白骨葬地,无从说起。
阮棉跪在墓前,总觉得眼前灰蒙蒙的。
她默默闭上了双眸,心底向那个逝去的老人倾诉悄悄话。
程叙白看了一眼阮棉,随后看着程奶奶的墓碑,双手合十,他以为自己会忍不住落泪,可是来到这个地方,他才发现他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人生死有命,早晚都会离开,生者不为逝者哀,或许才是那些葬在这里的灵魂最希望看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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