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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男人朝着温岩打招呼。
树下,男人坐在轮椅上,空荡的裤管半隐在月光里,脸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故意吹高的头发显得有些突兀。
而更突兀的是他朝这边投来的眼神。
傅希礼心脏极速收缩,就连多年没知觉的下肢似乎都开始血液畅通,眼前瞬间清明。
他知道她一定会来,但是没有想到是和那个人一起来的。
“希礼,你怎么出来了?”温岩扭着腰走过来,直接把他的视线遮挡住。
没了那处挂念,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平稳。
“爸说典礼快开始了,让你进去。”
“哦,知道了,我推你进去。”
温岩没给傅希礼见阮棉的机会。
程叙白松开阮棉的手,攥了两下拳头,突然卸力一般。
“后来我才知道温岩和我妈是同学,她从小就是爱攀比的,这样的一个母亲挑选儿媳妇必定也是个眼尖的,也一定会找个她能压得住的,打从一开始我和傅希礼的结局就定了。”
程叙白等汗散去,重新握住那双温软的手,他侧头,“走吧。”
“嗯。”
不愧是傅家,酒席办得很大,来来往往的司仪就有十几个,放眼望去全是人头。
阮棉怕冷,裙子外面套了件毛呢大衣,遮住了大部分的引人遐想的身材。
主持人登场,说了一堆场面话,底下的看客心不在焉,举杯落杯为的都是人.民.币。
阮棉和程叙白特地挑了个离主台最远的位置,但还是免不了有几道油腻的视线朝她扫过来。
从小,阮父把两姐妹保护得很好,几乎很少让他们在人前露面,也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她们的身份。
对面那桌坐了几个阮家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年纪都在四十岁,打扮得人模狗样,内里的气质一目了然。
程叙白手擎高脚杯,晃动手腕,抿了一口酒含在嘴中,迟迟没咽,任由那股醉人滋味在唇齿间弥漫。
他双腿交叠,翘起的脚尖随着典礼现场的音乐打节拍。
忽然,他眉微微一挑,脚尖勾住了桌子底的风景。
阮棉瞪他一眼。
程叙白故意将动作放大,脚继续往前伸,直到将阮棉身子另一侧垂地的桌布挑起。
男人看男人最准了。
对面那几个老油条见状,那脸上的表情绝非能用精彩来形容。
“别闹了。”阮棉低声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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