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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朋友怎么了?你不会抢回来吗?她可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啊!”
抢回来?
他倒是想抢回来,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属于过他,又何谈抢这个字眼呢?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没有抢的资本。
“谢谢你,只要看到她好好的,我就……”
“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吗?程叙白,你少在这里装了,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清高,逃避了两年,还不够吗?”
程叙白一向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他惯有的手段。
严冬时节,夜路凄冷。
他穿着单薄的衣物,走在狭窄小巷,身上只剩下五十块钱,还是今天和剧务组组长软磨硬泡得来的,看来,明天又要和房东周旋了。
两年前,他没有道别就离开,只身前往德国,结果被黑市的人骗得身无分文,靠着去餐厅打工才勉强攥够回国的钱。
回国那年,他曾偷偷回过阮家一次,当他得知阮棉成为了高考状元时,那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羞耻心。
从头再起,谈何容易。
梦想和面包相互冲突时,大多数的人还是会屈服于金钱下,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一路到了市里,在影视基地找了个电视剧剧务的工作,每天辗转于各大剧组,整理各种杂物,干着以前从未干过的苦力,由于失去了一只手,所以工作起来比别人更吃力,可他从来不会喊苦喊累,而那只原本可以打磨珍宝的左手,早就变得粗糙,不堪入目。
一年前,他从电视报道中看到了阮棉,一如当年,瞬间就惊艳了时光。
那一瞬间,程叙白心里很是欣慰。
他的小美人,终于长大了。
那一晚,他出奇地梦见了阮棉。
梦醒后,出租房里凄清一片,除了吧嗒吧嗒的漏雨声,还有无声的思念以及可悲的自尊心。
他骨子里其实并没有变,骄矜一如昨往,不肯向任何人低头,包括他自己。
*
阮棉醒来的时候,傅希礼正在厨房里熬粥,她嗅着香气,拖沓着鞋走到他身后,“做什么呢?”
傅希礼的身上系着围裙,很家常的打扮,回头笑笑,“醒了?去,把桌子上的牛奶喝了,醒醒酒。”
头疼……
阮棉按着太阳穴,听话地坐到饭桌前,端起牛奶,一下一下喝下肚,胃里热热的,神智也渐渐恢复,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忽然问,“我怎么回来的?”
傅希礼擦擦手,解了围裙,走到阮棉旁边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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