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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沈先生,陆先生还不知道这件事,这……这要怎么和陆先生说啊……”

  沈清火神情微滞,有一瞬间手机差点脱手,“给我把消息压下来。”

  等他赶到疗养院时,警察和法医都已经在现场了。

  他站在警戒线外面,即使见惯了尸体,他仍是不太敢相信,昨天那个还哭着求他的女孩今天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她趴在那里,血流了一地,左手蜷起,食指指尖上似乎还挂着什么东西,整个人像睡着了一样面朝下趴在冰凉的地上。

  有警察走过来和他交涉,他完全听不见对方说了什么,“是陆先生吗?我们也是刚到,第一时间就联系了方小姐的亲属,可实在找不到她其他的亲人了,听说您刚和这位小姐刚离了婚,所以才……”

  公式化的,没一点温度的声音,他终于回了神,“我不是她先生。”顿了顿,他说:“我是她先生的代理人。”

  法医在第一时间拍过照片后,才走过去查看尸体。

  他问:“坠楼时间是什么时候?”

  警察看了下里面的人,说:“刚接到报警,现在还在调监控。”

  沈清火做事向来完美的挑不出瑕疵,这场意外,从警察到疗养院围观群众再到网络上的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的已经不下百人,他还是把消息封死了。

  ……

  陆忱不喜欢雨天。

  但那段时间,维也纳一直在下雨。

  天气阴沉,而他一直忙于公事,几乎不会有停下来的时候。一旦停下来,哪怕一分甚至一秒,他都会觉得窒息。

  像是灵魂被抽空,跟着他短暂的婚姻一起消散了。

  到了夜晚,听见雨的声音,渴望她陪伴的念头便像野草一样疯长,他偶尔会打国际电话给疗养院的院长询问她的境况,通话通常不会很长。

  他每次问,“我太太还好吗?”

  院长都会说:“还好,就是她老是觉得自己没病,觉得待在我们这像是在坐牢……”

  这样类似的对话他听再多次都不会觉得腻,好像能从对方的话里想象出她抱怨的模样,然后他不以为然的笑笑,认真给出建议,“可以让家里的阿姨陪她出去散散心。”

  “噢,你说那位何姨啊……她经常来看方小姐,每次来都带些点心或者煲好的汤。”

  他垂眸听着,并不接话,只是问:“她有想起什么吗?”

  “这倒没有。”

  每次电话绝不超过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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