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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用这招离间之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今夜子时,城中会有内应以举火为号,为我军打开城门。”见蒙恬若有所思,蒙武便将地图塞入他手心,劝慰道:“你还年轻,这为将之道,可有得琢磨呢。”说罢扬长而去。
*
夜深寒风起,屯留城邑外的护城河上早已结起厚厚冰层。城门边两排参天老树的疏落枝桠形同鬼魅张牙舞爪,在清冷月光下显得更加瘆人。
城楼之上,一名年轻男子负手而立。冷风猎猎,吹得他衣袍飞扬。
身后侍从静静地望着男子单薄的身形,许久后还是出声劝道:“明日还要迎战,公子还是早些休息,养足精神才是。”
他一觉醒来,见公子床榻上空空如也,便知其定是和往常一样,又到了那城楼上发呆远眺。他急匆匆披了件袍子登上了城楼,果然在此见到了公子。
“我知道了,樊伯。”成蟜嘴上答应着,却没挪弄半步。
被称作樊伯的侍从背过身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如他所料,兵变之事进行得很顺利。趁着将军蒙武与张唐率兵收服临近的城池之时,他和城内的守军便不费吹灰之力将屯留占领。
随后,他与公子就等来了秦军意料之中的反扑。
那日他押着公子到城楼之上,听秦军小将在阵前宣读赵政的平叛诏书。诏书仅有九字,却字字诛心。
小将一时不察,诏书摔落在地,串着竹简的丝线断裂,竹牍落于地下,显出“赵成蟜一行,并宜杀戮”的字样。
待秦军撤退后,公子便命人将那竹牍拾起,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才将其丢弃在地。
自此之后,公子仿佛就在一夜之间长大了。
公子不再反抗,乖乖地听将士们商讨守城之策,甚至不再以“你”相称,对他呼来喝去,而是尊称自己一声“樊伯”。
可公子却也不再笑了。
只有他知道,公子心中是如何痛苦。
因为他时常听见公子在睡梦中哭叫,口中喊着“王兄”,醒来时却面色怔怔,眸光冷冽。
他促成了公子的破茧成蝶,却不晓得该如何化解公子心中之痛。
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做的选择是否正确,而这成人间的游戏对心性单纯的公子来说是否又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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