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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能把这个莫须有的辛家五小姐的身份安在她身上,同辛家那边儿定是通好了气,怎么也查不出端倪来。
辛摇,打小就不是个安顿性子,这回是跟着自家商队一路跑到这儿,却不成想竟路遇山匪,好在正是沈辞来此地剿匪的时候,被恰巧路过的沈辞救了下来。
谢杳本正喝着水,看到这儿时差点儿一口水呛住。他这个在此地重遇的由头虽找得草率了些,可也没什么毛病,合情合理。只不过谢杳总疑心这身份是他找了个话本先生写的。
沈辞这人细心起来时妥帖得很,又多加了一条,人虽是救了下来,可这五小姐非习武之人,在先前一番争斗中,被山匪划伤了脸,容颜尽毁。
有了这么一条,谢杳可日日带伤妆再戴上面纱,不必怕被人从样貌上认出来。
谢杳将这份捏造的身份说明看了一遍就已全然记熟,将必要的留下,其余的皆烧了。
迟舟帮着她一同将这些烧了个干净,“世子说,选了这个摇字,是取了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意思。”
谢杳正拿起他一同送进来的用来上伤妆的瓶瓶罐罐研究着,闻言顿了一顿,笑道:“替我带句话,就说承他吉言了。”
自打那夜她将上一世发生的事儿假借梦境为由和盘托出后,两人间的感觉便愈发微妙起来——大抵是从来不在同一个方向上吵架的两个人陡然合拢了方向,先前不曾理解的那些吵起来的内容就有了解释,就像两个身披尖刺的人,统一了尖刺的朝向,便愈发不知该如何才能相拥。
谢杳回京这一路被妥帖地安置在马车里,沈辞明明骑着马就跟在马车不远处,却仍只命了迟舟时不时地就进来看一眼,送点儿消遣开胃的吃食进来。若是瞧见她脸色不好,整个队伍都能得了空略作休整。
谢杳习惯性地将每样尝起来不错的吃食都留了一份——从前这份儿大多是送到沈辞手里的,沈辞吃的时候她也跟着再将这份儿吃个五六分。可如今自然是不会再送去给他了。
迟舟从马车上下来,颠了颠手里一包吃食,叹了一口气。谢小姐,如今该改口叫辛五小姐,她敢给,他可不敢吃。
他拿着这包东西,驱马靠近沈辞,刚清了清嗓子,还未想好怎么说,便觉手上一空,他家世子将东西接过去,一夹马肚子,就将他甩在了身后。
这样一路自然要慢一些,回到京城,竟用了四五日。
作者有话要说: 沈辞:得找个相近的名字,叫起来她才不容易露馅。杳,瑶,我给取的名字用个遥字寓意不好,还是摇罢,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谢杳:你这是想送我上天?
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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