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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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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谢杳眼前被那只温暖的手挡得严严实实,只听得一声沉闷的巨响,也猜出了个大概——她一早也便预料到了会有如今这一幕,又或许说,这一幕合该是她隐隐所期盼的那样。只有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了,宁王才会栽得狠一些。

  涉及皇权争斗的东西是不该想得这么透彻清楚的,这般只会让自个儿胸膛里那颗心脏一日比一日负重难行。

  但谢杳不想骗着自己,那人就死在她面前,间或是因着她的算计,倘若她也把自己骗过去了,更没人能记住这场死亡。

  这些心绪沈辞比谢杳更熟稔,也约莫知道谢杳心里是如何作想。可他还是伸出一只手来覆在她眼前,低声同她道:“别看。”

  他能感受到她鸦羽般的睫毛扫过掌心,能感受到在听见那声巨响后她紊乱的呼吸,所以他用另只手,握住了她垂在袖中的手。

  谢杳轻轻挣开他握过来的那只手,反而抓住他挡在她面前这只手的手腕,将他的手拉了下来。

  沈辞见她坚持,也并未再拦,顺从地撤下了手,又顺理成章地反握住她。

  谢杳深深望了一眼血泊里辨不出面貌的人,手里用了两分气力,不知为何想起最初她重生过来,净虚真人与她交底时说的话。

  她那时说,天下苍生她顾不上,也不想顾上。往后种种,看似意在民生,也不过是因着受净虚真人以救命之恩相胁的所托。时至今日,她才恍惚有些明白了净虚真人当时所想。

  宁王退进门,大门立即被关上紧紧闩好,将那具渐冷的尸首和陡然炸开锅一般的喧嚣皆阻隔在门外。

  大门两侧,院里院外,明明相距不过咫尺,却被分隔成两个世界。

  沈辞仍与她一手相牵,她的手略有些凉,总是要焐好一会儿才能略有些暖意。沈辞低头看她,似是在琢磨什么宽慰她的话,却见她笑着抬起头来。

  若是铁下心来想做成什么大事,必然要伴随着无数人的死亡。而这些死亡里,自然会有数不尽的无辜人。可若是成就的这番事业将福泽万民,值不值得,谁说得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宁王: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是醉了酒去遛弯,怎的是我府上的酒好,格外醉人?

  沈辞:我感觉我媳妇儿就快跟我一条心了。

  谢杳:阿辞啊,我问你个问题。一辆马车在路上飞速奔驰,马夫大喊着让开,前面有一堆玩闹的小朋友,其中一个听见了,乖巧地退到了另一条路上,其余的七八个孩子充耳不闻继续玩着。如果你在这一刻变成了马夫,时间紧迫,你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继续跑下去或者换到只有一个小孩儿的那条路上,你选什么?

  沈辞:你换一个思路,铡刀之下的人并非是你选择的,而是他们躺到了铡刀之下。

  ☆、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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