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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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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不爱说话,也不爱搭理她,她在我面前一个人自言自语都能说好久,自问自答也开心得很。

  “后来我才知道,她话多又琐碎,全然是因为我。她觉着我不能出去,就恨不能把她在外头见到的一切都讲给我听。也知道我不爱说话,就想法设法地自己多说一些。

  “她知道我日子过得闷,怕要是她也耷拉着脸我心情更要不好,才总是笑。”

  雁归自六岁起在军营里长大,委实不太能理解她和谢盈之间这种感情,闻言只能问道:“既然小姐不舍得,何必做这么绝?”她分明可以用缓和一些的法子。

  谢杳摇了摇头,紧了紧被子,“总有些人不知不觉就变了样子,哪是舍不舍得的事儿。”

  一载复一载的雨浇下来,有些年少的情谊是会出芽抽枝的,而有些,不知何时就腐朽在泥土里。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许久,直到雁归这句说完久久没人接话,她侧过头去,看见谢杳安静的睡颜。

  她轻轻起身,把人放平到榻上,拿起放在一旁的剑,走出去。

  赈灾的旨意是五日后送到尚书府的,两日后便启程。谢杳的东西一早就收拾好了,这两日便多陪了陪谢夫人。

  走的那天,皇上在角楼亲送车队出皇城,禁军护送至安华门外,给足了阵势。

  谢杳单独在一驾马车里,沈辞骑马跟在她左右——恰是她一掀起帘子就能望见的角度。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京城出发,途中换了水路。谢杳晕船晕得厉害,也兴许是惧水的毛病又犯了,甫一上船便半死不活地躺在舱房里。

  他们是晌午上的船,水路要走两天两夜,沈辞那边将一应都处理妥当时,也正是到了晚膳的点儿。

  谢杳躺在榻上,正努力想象自个儿是摊平在家中,四平八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被掩好,她却连抬头看一看的气力都没有。

  沈辞这日一身银白锦缎祥云纹袍,愈发显得端方如玉,走到谢杳榻前,“你越是这么躺着,越是要晕得厉害。”

  谢杳提不起精神搭理他,闭着眼睛企图继续自我欺骗。她软绵绵的青草地还未构想完,只觉右手被人抓过去。谢杳睁开眼来,正见沈辞掐着她虎口,力道适宜。

  掐了一阵儿,谢杳脸色看起来好些,自己起来靠坐在榻上,问起赈灾相关的事务。

  沈辞把能尽早安排的早就安排了个差不离,极详尽地一一说给她,换了她左手来继续掐着。

  正是晚膳的时辰,有下人送过饭食来——依着沈辞的吩咐,给谢杳特意准备的一应清淡菜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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