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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
日头正好,洒下一片光来。案几上的一对茶盏散着袅袅热气,棋盘上黑白子纵横,沈辞手执白子,抬头望过来。
谢杳一怔,回头却见净虚真人已然走出去了一段距离。
她将门掩好,在沈辞对面坐下,“你不是不信道么,今日怎的过来了?”
沈辞将黑子递给她,口吻寻常,“如今因着你,信一信也无妨。”
谢杳落下一子,想了想他的来由,问道:“滇南这一趟,这是定下了?”
沈辞抬眼看她,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是专程来看看你?”
谢杳一梗,端起茶来抿了一口。
沈辞封死她的棋路,“太子不打算保你,我已写好请命的折子,明日一早递上去。”
外头鸟鸣不休,谢杳执子思量了好一阵儿,落下,听得他又道:“这倒是次要。我把雁归拨给你,是让她随时能护你周全。你倒好,若不是有人在赌场瞧见了她,我还不知今日她不在你身边。”
谢杳将手中棋子扔回白瓷棋罐里,她这局是输定了,闻言一挑眉,“所以你这是专程来护送我回去的?”怪不得雁归答应得如此轻易,原是料定了就算她不在,沈辞也会顶上这个空缺。
“你知道就好。”沈辞抬眼看她,“今时不同往日,不少人盯着你,小心为上。”
而后见她没有再落子的意思,笑道:“什么棋品。”说着点了点棋局上某处,拿过黑子来落下,“置之死地而后生。”
与此同时,京中赌坊。
谢盈一大早便拿着身契去宁王府前寻人,正遇上两个侍从打扮的人路过,当即上前问起李泽人在何处。
那两人打量她一遍,问道:“你是何人?”
谢盈福了福身,“李泽是我长兄。”
谁料其中一个竟道:“长兄?正好。李泽欠我二两银子,你这做妹妹的,便替他还上罢。”
谢盈在谢府日子过得不错,手头也宽松,这时候心头正烦,只想问出李泽的下落,想当然以为是她那兄长一时周转不开借了同僚的银钱,二话不说将银钱还上。
那人颠了颠银子,笑眯了眼,好说话了许多,给她指了指方向,“二里地,有家赌坊,李泽今日不当差,定是在那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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