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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把白玉壶并一只白玉盏,盏中美酒被斟至六分满,隐隐有桃花的香气。
说书人的折扇一并,敲在桌上,“诸位细品,这未着龙袍,所谓何意?”
底下有小子高声道:“龙袍那可是当今圣上才穿得的,未着龙袍,就是不当皇帝了呗!”底下一片附和之声。
说书人敲了敲扇柄,“正是。然诸位可知,前朝武帝临终时,怀中贴身放了一件物什儿。”
酒楼中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皆望着中央那说书人,等着下文。
那人颇为满意,重打开扇子摇着,慢条斯理道:“这物什儿,乃是一段结发。”
“前朝武帝并未立后,结发从何而来?”
说书人故意沉吟片刻,方接着道:“那结发之上缠了一条红绸——可不是寻常一条红绸,是前朝武帝元平十年归京时,府上的一条红绸。这便要说起兴朝时最末一位太子妃来……”
“据闻这太子妃,早在十岁那年……”
折扇开合间,数载光阴不过寥寥几言,一晃眼间便是经年。
讲到中途,一妇人拉着一约莫十二岁的少年离了席。
酒楼中的说书人仍在讲着往昔褪了颜色的爱恨——正是人们茶余饭后最爱听的。
这两人前脚刚出了酒楼,那少年后脚便拽了拽妇人的衣袖,一双略微上挑的凤眸清清润润,他轻声问道:“阿娘,他们说的,是不是阿姊?”这话刚问完,却见自家母亲通红着双眼,捂住嘴,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无声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缠发的红绸是初见时的,结发的断发,也是初见时沈辞失手削下谢杳的。
穆朝——本世最佳预言家。
沈辞——本世最狠狼人。
谢杳——本世最惨女巫。
另,本世最佳CP——鸩酒配桃花酿。
前世完,准备重生。因为要理一下重生的脉络,所以暂时停更两天,清明那天继续√(声音渐弱)
今天思考一下这一世沈辞和穆朝对杳杳的感情。
沈辞对杳杳的感情是很纯粹的,爱和恨交纵错杂,但总归爱和恨都是很干净的。年少相知相伴,倾尽了所有的信任,爱是成为了本能和习惯的,注定割舍不下。杳杳于他而言,就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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