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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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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来暑往,岁岁更迭。

  永定元年的除夕夜,沈辞早早便从宫宴抽身,一路上听得鞭炮声不绝,借着三分酒意,胸膛都久违地有了些暖意——尤其是远远瞧见湖心之上亮堂的灯火时。

  谢杳站在窗边一步远的地方,听得身后脚步声响,不必猜也知道是他过来了,不禁眉眼一弯,回过头去——恰在这时,窗外绽开花千树,似星落如雨。

  沈辞看失了神,直到她出声唤了他一声“沈辞”,才回过神来,走上前去与她并肩,共赏完了这一场烟花。

  夜风寒凉,沈辞伸手贴在她脸颊,像是贴上了冰块,当即便关上了窗,拉着她坐在炭盆前,半圈她入怀,执着她手烤火。直感到怀里的人儿有了暖意,他才松开手,开口问道:“怎的今日将窗打开了?”

  谢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我虽是怕水,可更喜今夜的烟火。烟花开在天上,只消一直仰着头,不就看不见底下的了么?”她这话里有话,可沈辞却无动于衷,只勾着她的头发玩儿,过了一会儿,方才懒洋洋道:“谢永来求过孤好几回,想见你一面。”

  谢杳登时坐直了身子,仰头问他:“你如何说的?”

  “孤同他说你一切安好,可他不怎么信。”沈辞低头看她,“不巧的是前几日父皇有意外遣他去做一桩要紧的事儿,得有小半年才回得来。等他回来,孤陪你回一趟谢府。”

  亲陪着回府,这便是回门的意思——又或许说,是沈辞终于预备着将那个名分给她。

  “小半年…”谢杳一笑,“好。”

  永定二年二月,南边出了叛乱,为首的乃是朱氏——南方一带钟鸣鼎食的世家大族。沈家这天下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兼之迟迟拿不出传国玉玺来,几方蛰伏的势力早已虎视眈眈。

  沈辞披甲亲征,一去便是大半个月。

  临行那日清早,谢杳替他系上衣带,默了片刻。

  沈辞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沉声道:“等孤回来。”却在举步那一瞬,被她拉住。

  谢杳垂着眼帘,神色有些落寞,轻声问他:“你能不能,饶过那些不太相干的人?”

  “不太相干?有什么人是不相干的?斩草要除根,不然春风一吹,会连了天的。”他伸手揉了揉谢杳发顶,“你好好待着,用不了月余,孤便回来了。”

  谢杳没再言语,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点一点松开了手里的衣角。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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