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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知晓甚多。
此时求和,前头几年将士们流的血便白费了,武将们本就不高的地位更是要一落千丈;可倘若要战,本就不算充盈的国库经去岁的蝗灾一闹,更是难以为继。
更何况,皇帝心里清楚,多打一场,镇国公的声望便要多高一层。
而今,边疆的对峙进入僵局,正是战和需得拿出一个主意的时候。
谢杳发觉已许久未见过太子之时,树上的知了声都三三两两响了起来。
太子近日在朝上几度开口,意思都明显得很——他是站在和这一边儿的,却不知这是不是皇上的意思。
及笄后,谢杳的行动便受了限制,出门一趟不再像往岁那般容易,是以同沈辞见得也少了许多。
她绞了绞衣带,望向窗外那棵桃树,“阿辞,这些日子我心里总不安得很。”
冥冥之中,她总觉得府上多了许多视线,只是想起,便冷汗直下。
沈辞本是紧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信,听得她唤他,脸上才松快些,放柔了声道:“情形确是不大好。”
他行至她身后,手臂一揽,将她收入怀中,轻轻环着,“杳杳,再等一等。相信我,这些我会解决。”
谢杳本就是偷偷溜出府来找沈辞的,只带了谢盈一个,不过有镇国公府上的人暗中护送着,倒也没什么差池。
只是这回,她自府上出来时,却没见着谢盈。
她反过来等了谢盈两盏茶的功夫,才见谢盈匆匆跑来。谢盈只道是去街上逛了逛,忘了时辰,谢杳心中有事,也没怎么在意。
回了府上,谢杳被径直叫去了前厅。
谢大人和谢夫人都在,谢寻本也坐在母亲膝头,只是谢杳一到,乳母便将他领了下去。
谢杳心头咯噔一下,直觉不好。
谢大人沉声问道:“你方才,可是又去了镇国公府?”
谢杳跪在地上,低头答“是。”
谢大人长叹一声,声音仿佛一瞬苍老了许多,“今日下朝,皇上留了我在书房。”顿了顿,才接着道:“皇上的意思,是要将你许给太子殿下。”
谢杳猛然抬起头,“不可!”
谢夫人抹了抹眼泪,“我同你父亲如何不知不可?大皇子如今风头也不小,那太子妃的位置,祸福难料啊。”
谢永止住了自家夫人的话头,只道:“杳杳,许多事情你心里也清楚。边疆这仗,皇上的意思是不想打。”
谢杳何等聪慧,只一点便通透了。朝中两派争执不休,无形之中便是将决定权交在了父亲这一派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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