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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依旧想着光明正大的为父母报仇,“明日寅时,奶娘在东大门等我,这是我偷来的钥匙你收好。”
第二日,鸡鸣未起,他藏在东门角,被禁卫军围住了。
还未五岁的他,个头只到面前这人的大腿,那人身上的黄袍金灿灿的,无情的嘲笑道:“纪家的小儿真厉害,瞧瞧那边是谁?”
他顺着那人的视线望去,是安然无恙的奶娘,身着绫罗,三十多岁的她俏生生的站在初阳下。
奶!娘!
他没哭没闹,比之之前,他承受着之前数倍的折磨。
催眠的次数从一天一次增加到一天三次。
每日除了练功之外,还要被酷刑一翻。
他都忍着,忍着忍着,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我要巴都。”他说。
国师当然不同意,奈何他们对他催眠了多少次,他就对巴都催眠了多少次,巴都最终还是跟他一起走了。
皇帝用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将他送进了大渝的城门。
“小公子!小公子!”
马车后面一声声熟悉的呼唤,他没理,马车渐行渐远,在茶摊停下的时候,他才发现后面跟着一个姑娘。
他:“你是谁?”
全菊跪下:“婢女全菊,是奶娘的女儿,奉命此行照料小公子。”
奉命?奉谁的命,是皇帝还是奶娘,或者两者皆有?
不过不重要了。
他忽然勾唇,嘴角泻出了无尽的恶意:“好,那便跟着。”
转身脚步顿住:“徒步。”
到了大渝,马惜玉和马惜玦酷似的样貌总是让他恍惚在梦中,马惜玉从小个性独特,和家中不和,听说他出生之后这个女人还来纪家抱过他,亲手给他做过小鞋子。后来她愈发和家族闹僵,便再没去过纪家了。
马惜玉没认出他,他成功的潜进了时家。
那个时候她还没怀孕,时南昌和马惜玉对他也是真心相待,把他当做正常的五岁孩童来疼,照顾的无微不至,导致庄朝的手根本伸不到他这里来。
直到马惜玉怀上时眠。
两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马惜玉的肚子上,庄朝的人还是来找他了。
时庭深不愿回忆在时家的日子,往事多说无益,他只是笑道:“眠儿,恨哥哥吗?”
时眠沉默。
时庭深拍了拍袍子,起身。
像往常一样背着手,笔直的站着,狭长的眸子墨色深深:“我这有一张详细的庄朝的地形图,他们的边防布控都在上面,你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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