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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柏林：“披萨快到了？”

禾宿：“不……”

唐思和好像想说他下巴没漏，扭头看了眼牧歌。

禾宿咬咬唇，心里挣扎了一会，才说：“事到如今才提起这件事可能有点晚了。我重复过一件事，我不会结婚，更不会与任何人单独构建信赖关系。和你们一直保持关系，是我以前的任性。人总要恢复正常……”

牧歌下巴扬了扬：“那让你身后不正常的人退出。”

“为什么是我退出？”轮到元柏林皱眉。

牧歌嗤笑：“我查过你。你在最艰苦的时候是禾宿帮了你。所以，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平等的。这让你产生了一种错觉吧。可以为了她忍耐不平等。但禾宿没有勉强你，你大可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元柏林冷冷道，“你又正常到哪里去？心甘情愿帮喜欢的女人带别的男人的孩子。你变态吗？变态应该去精神病院治疗。”

禾宿捂住唐思和的耳朵：“变态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讲，要是他以后学会的第一句是变态怎么办？”

她一出声，两个人平静了一下。

披萨来了，禾宿让牧歌去拿。她怕她不在，他们火光四射。

好吃的东西似乎并不能缓和气氛。

禾宿沉浸在死寂般的深海中，拿起遥控打开电视。

明明是她引起的话题，最终她却不敢让他们进行下去。

禾宿抱着唐思和反思了一会，又开了口：“要不，你们都离开我。”

死寂的氛围瞬间转变成肃杀阴冷的死刑场，形容有点夸张，但禾宿的确有锋刃抵在脖颈的感觉。

牧歌似笑非笑：“你说什么？”

“……我离开你们？”

元柏林垂着头：“意思一样，但是您要知道，没了你我和母亲都活不下去。”

她说的离开没有不资助的意思。

禾宿叹气：“可是我看你们每次见面时针锋相对也不好受啊。好像看到我犯的错全部集中在一起控诉我多么任性、淫乱、自私……”

牧歌淡淡道：“我针对他是因为你有意避开。如果你大大方方介绍，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必要去……”

“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