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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和在软胶制作的珊瑚群海洋房间里寻找出路。
宴会的地址在郊外一栋别墅,别墅五千多平米,虽比不上唐廉华给禾宿办生日宴的万平米规模,但不熟悉路线的人进去怕是会迷路。
禾宿记得小时候和薛靳云来过,时间久远,她记得的,只有薛靳云。
她在树林中迷路,薛靳云让所有人来找她。她玩耍时掉进湖里,薛靳云想也不想跳下去捞她。她爱看香槟塔,喜欢清冽金色的酒液从顶端,像瀑布坠落的景象,薛靳云让别墅主人给她倒了一百次昂贵的香槟……
禾宿下车后,看着眼前陌生的巨大椰子树并排空出的大理石道路,悬挂在树干的马灯照亮一部分,四周仍然漆黑。
司机说:“小姐,我在这等您。”
“嗯。”
禾宿意识到自己六年来,不,七年来不愿意参与上流聚会,是在回避这些和薛靳云的记忆,为了让她专心一意的对待唐廉华,也为了忘掉她以为薛靳云不喜欢自己时的折磨。
也许是离得太近反而眼瞎,明眼人都看得出薛靳云有多喜欢她。
禾宿踩着金色高跟鞋,身上也是同色系的浅金色高定礼服,垂坠的流苏在手臂、腰间随动作摇摆,飘逸轻盈。她身材单薄,前凸后翘,穿着这样轻薄的礼服,曲线毕露,格外诱人。
一路上不少男士投以惊艳的视线。禾宿见惯了,不予理会。
进了会场才几分钟,禾宿喝了一杯酒,环顾周边,嘲讽一笑。
原来是这样。把她叫来,却谁也不跟她说话。她周围的空间好像被屏蔽了一般,人流不朝她这走。有人进来看到她,也被拉走小声嘀咕,怕是让人不要搭理她。
孤立、冷落、无视。把她避如蛇蝎,好像她是病毒。
这些人深知如何能让人不自在。他们的无视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也不会得罪唐廉华和薛靳云。十分高明的一招。禾宿拿起一块冰块扔进香槟杯中,手一松,酒杯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碎。
周围一静。
侍应生欲来收拾,但也不知是谁给他一个眼色,侍应生退下。
禾宿思忖谁跟她那么大仇,用这种方式膈应她?想来想去,始终觉得是唐廉华得罪人太多,所以对方把气撒她身上。
禾宿待了一会觉得无趣,想走时,一群女侍应生沉默地走过来挡着她。禾宿拧眉,还不让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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