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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姐眼睛一亮,舌灿莲花,把两人好一顿夸。袁丰心情舒畅,说戒指手镯项链手链耳环,结婚用的,要买好几套。这话一说出来,又来了两个柜姐帮忙,玻璃柜里的首饰一套套地往外拿。黄澄澄的闪人的眼。
可白清曼因为那支广告想起了不好的事,再加上物是人非,她的兴致着实不高。袁丰看出来了,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我不喜欢这些,不要买了。”
“那去别家看看?结婚怎么能不置办新首饰呢?”
“只是意头好,还不如系条红绳呢……”她指着柜台上挂的红绳说道。那红绳是用来编个花样系吊坠,串金珠的。
袁丰还是买了两套,说金子是硬通货,给她压箱底。再让柜姐给他拿了几条红绳。他拿回去学了编了一条简单的给白清曼戴,等戴旧了就换条新的。他甚至有一个盒子专门用来装换下来的旧红绳。
白清曼嫌结婚戒指太重了,私下里总是不乐意戴。袁丰也随着她,只说这条红绳得戴着,不许摘。她听完投入他怀里,说什么首饰也没有这条红绳贵重。袁丰抱着她轻轻晃。
这六年,白清曼从袁丰那里得到的是全无保留的爱和包容,她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小心翼翼。她每次看到手腕上的红绳都会想起袁丰,以前是甜蜜,现在是悲痛。可她不舍得解下它。不仅是因为袁丰不让,而且这是他编的最后一根红绳了。她甚至戴着它撑完了袁丰的葬礼,尽管事后被人指着鼻子骂没规矩。
她每天早上一睁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条红绳,然后总会出一会儿神。
贺宗林已经习惯了。他换了一件白清曼给他买的衬衫,探过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我今晚有事,要回家一趟,晚上不过来了。”
“嗯。”她随意应了一声。
贺宗林要出门了,白清曼顺嘴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贺宗林离开后,白清曼接了一个海外来的电话。
贺宗林今天的事挺重要的。他要去机场接他那出差回来的妻子,然后回贺家吃晚饭。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闭目养神。只听到后备箱被拉开又合上,副驾驶坐进来一个穿着皮草的漂亮女士,毛色均匀无杂色,看上去流光溢彩。
“好漂亮的皮草,这是狐狸毛?”贺宗林夸道。
蒋幼薇傲娇地哼了一声,爱惜极了,“漂亮吧?全世界仅此一件哦。”
他打了方向盘,驶进车流,往贺家开去,调侃道,“你家纪叔贪污腐败了?给你弄了这么花哨的东西。”
蒋幼薇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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