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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底还剩下一层薄薄的面糊,他睁着眼说瞎话:“卖完了卖完了,收摊了。”
有人眼尖:“老板你这不是还有嘛。”
程振手里扬着勺,怼回去:“我留着自个儿吃不行啊?”
好不容易把人赶散,程振默不作声开始收摊。
一点点、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今天收摊的动作比往常慢了不少,在这儿多待一分钟,等到谢持的机会就能大些。
就这点破东西程振收了快半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给谢持发了条消息:[你今天没来啊?]
原地等了十分钟,谢持没回。
“操。”程振烦躁地一脚踢开路边的石子,踩上他的三轮车嘎吱嘎吱回家。
夜里的风刮得人两脸生疼,程振脑袋后的小揪揪随着他卖力的动作一翘一翘的,随风摇晃。
程振踩三轮车踩地一身汗,再爬上七楼,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他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风扇,对着脸呼呼地吹。
夏天,三十多度高温,出租屋里连台空调都没有,程振唯一的降温工具,就是这台花二十块钱从批发市场买的小电风扇。
便宜实用,风力足,还能转,晚上睡觉时搁在床边的椅子上,转来转去的,给燥热的床板送去一丝凉风。
这一个月里,程振把过去二十五年没吃过的苦一一尝了个遍。
他倒不觉难熬,卖卖煎饼挣挣钱,只要每天能看见谢持,他都能过得乐呵。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虽苦,谢持很甜。
程振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文学家,太他妈艺术了。
但是今天没见着谢持。
吃不到“糖”的程振变成了苦味程振。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程振躺床上玩手机,刚登上微博,消息过多又死机了。
他捣鼓了半天,最终使出重启大法。
程振的手机是街边促销充500话费送手机买的,用了不到一月,开始出现卡顿、延迟等现象,质量差到不行。
对于死机,程振已习以为常,卡了最快的办法就是关机重启,有时关不了机就把后面的电池扣下来,强行关机。
好不容易开机,程振没敢登微博,转而上了q/q。
就这样也卡了好一会儿。
无一例外都是催音的。
夹杂在众多催音消息里,有一条与众不同:
一只小麻花:[你和奶油泡真认识啊?]
麻花是他亲友,程振的剧有一半以上都是麻花丢给他的,两人关系还不错,在他消失的那两年,麻花隔一两个月就来戳戳他,戳到最后以为他死了,在第二年清明时,给程振发了四个字:一路走好。
程振:[谁?]
一只小麻花:[关于你们的爱情故事都快出圈了,你现在问我是谁?]
程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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